穗和虽然欢喜,却有疑问,悄悄问长海,大人是二品的官身,陛下怎么封自己一品诰命,是不是弄错了。
长海笑道:“娘子说笑了,这么重要的事,陛下怎么会弄错,陛下已经封了裴大人为正一品的太傅,咱家传完您这边的旨,就要去给裴大人传旨了。”
“啊?”穗和怀疑自己听错了,震惊地转头去寻沈玄青,“哥哥,这是真的吗?”
“没错,是真的。”沈玄青说,“裴大人辅佐陛下执掌朝堂功不可没,陛下早就打算授他太傅之称,我们为了给你一个惊喜,事先没告诉你。”
穗和张着嘴,欢喜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含泪扑进老夫人怀里。
老夫人也为她高兴,为自己的孙女婿高兴,搂着她一连声道:“好好好,祖母的宝贝孙女总算是苦尽甘来,要过好日子了。”
国公夫人站在一旁,羡慕地看着祖孙两个,转过脸悄悄用帕子擦泪。
沈玄青给长海包了一个大红包,客客气气地把他送出去。
长海一走,宋绍阳就原形毕露,迫不及待地拉着穗和叫妹妹。
“好妹妹,快让二哥哥瞧瞧,这些日子不见,二哥哥想死你了,哎呀,你明天就要嫁人了,二哥哥舍不得你,要不咱们就别嫁了吧?”
话音未落,后脑勺挨了狠狠一巴掌,国公夫人呵斥道:“大喜的日子,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不要胡言乱语!”
宋绍阳疼得龇牙咧嘴,捂着后脑勺道:“我就随口一说,母亲何至于下这么狠的手?”
“这还是轻的,你再敢胡说,我让你父亲拿鞭子抽你。”国公夫人板着脸说道。
穗和见宋绍阳挨打,到底于心不忍,伸手替他揉了揉,说:“你管好你的嘴不就好了,怎么去军营历练了几个月,一点长进都没有?”
宋绍阳得到妹妹的关心,心里美滋滋的,刚刚还觉得母亲下手重,这会子巴不得母亲再打他几下,好叫妹妹多心疼他一会儿。
这时,沈玄青送完长海回来,叫管家请客人到客厅吃茶,自己把穗和叫到一旁单独说话。
“安安,哥哥知道你还为着以前的事不肯原谅国公夫人,哥哥也不会劝你非要原谅她,可是这段时间你也看到了,她为了给你张罗婚礼跑来跑去,确实很辛苦。
说她是愧疚也好,赎罪也好,总归她任劳任怨地张罗好了一切,哪怕是出于礼貌,哥哥觉得,你也该对她道一声谢,你说对不对?”
穗和脸上的笑容散去,低着头,抿着嘴,不说话。
沈玄青观她脸色,又小心翼翼道:“哥哥终究只是哥哥,对你再好,也代替不了母亲,比如你将来要怀孕生子,哥哥就一窍不通,想帮你都无从下手,到那时,有个经验丰富的母亲守着你陪着你,别说是你,哥哥心里都会踏实很多。”
穗和不觉红了眼圈:“我还没成亲呢,哥哥想那么远干什么,真到了那一天,没有母亲,大人就不能照顾我吗?”
“那不一样。”沈玄青说,“他身兼数职,日理万机,就算他想照顾你,难免有照顾不到的时候,母亲却可以一直守着你。”
穗和又沉默下来。
沈玄青叹口气:“好吧,以后的事咱们先不说,就说眼下,你明天就要出嫁了,今天晚上总要有个长辈教导你一些事情吧,还有就是,哥哥一人送你出嫁实在冷清,让国公府的家人们一起为你送嫁,这个总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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