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县城内有一个勤劳的车夫,本姓马。是个孤苦无依的孤儿,自小成长很是不易。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麻绳专往细处断,厄专挑苦命人。’
“这马祥子有一年啊,被一个地主老财抓去做了壮丁,眼见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整日还需要做一些重体力的活计,又扛又搬又举的,祥子实在是吃不消,便寻机逃了。”
兰姨娘,手捧一把瓜子,眼神专注,仿佛世界上只有她和李潇湘的存在。
她的呼吸都小心翼翼,仿佛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的微小动静会打断李潇湘那精彩绝伦的故事。
“哎哟,然后怎么了?李家大姑娘,你快快说来啊......”见李潇湘停顿了片刻,兰姨娘立刻催促道。
“逃了便也无妨,少了一个半个的人他们也懒得管了,总不能千里万里外兴师动众地去追他吧。”李潇湘继续道。
“这祥子不敢逃回自己的家乡去,毕竟家中也没有人了,况且又要面临被捉的风险。
“于是,他便多次辗转改道,去到了潇湘二水的交界处,便是我们县城那里。
“可巧,也许是上天都看祥子可怜。祥子姓马,在逃亡的路途中便意外得了几匹良驹。
“祥子万分庆幸,却断断不敢张扬,到了人烟稍繁华的地儿便将这几匹马给卖了。
因为他这马匹来路不正,且祥子操着一口外地口音,便被恨恨地压了价儿,几匹马仅仅三十五两银子便卖给马贩子了。”
“啊——?几匹骏马良驹,竟然只卖了三十五两......”兰姨娘着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是,那帮什么贩夫走卒最是心黑了!”小丫头福儿也跟着一同附和着。
兰姨娘也好,福儿也好,她们的语气和眼神中似乎是为了祥子而愤愤不平呢。
“可是呢!”李潇湘附和道,“这帮丧良心的——”
前世的她也算是贩夫走卒,但是她对于福儿的话是无所谓的,商人重利这的确是事实。
“马祥子卖了马,得了银子,第一时间便寻了一处安顿下来。总归是银子太少了,祥子也是不敢挥霍了的。
“他倒是踏实勤恳,又肯吃苦耐劳,于是便寻了一户做买卖的殷实人家,做长工。
“却说这户人家的主人刘四爷,已经是古稀之年了。他为人素来耿直苛刻,性格刚强,爱惜钱财,略喜欢占小便宜,是从不肯在外场失面子的。
“这刘四老爷家早年丧妻,家中无有儿孙,仅有一女,小名唤作虎妞的。这虎妞姑娘,她可是个办事的好手,有类似男人的爽快和利落。
“但无奈的是,她的性格过于大胆泼辣,外貌也不太招人喜欢。当时已是一位三十七八岁的老姑娘,却仍然待字闺中。”
“啊——天哪——”兰姨娘和福儿异口同声,两个人下巴都要被惊掉了的。
李潇湘看着她们的模样,也不奇怪。在封建社会中许多女子自幼便定下亲事了,三十七八都是当奶奶的年纪了。
像故事中‘虎妞’她这样年纪还未出嫁的情况实属罕见,甚至是可以说是天下少有的奇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