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他们行动失败了?”聂伟神色肃然,小心翼翼地问。
厉风抬眸,眼底的愠怒翻涌着。
他目光犀利,让聂伟脖子忍不住瑟缩。
见过厉风在战场把枪口对准战友,他心里就一直惶恐。
但他当初选择跟着隐瞒事实,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你的人全都撤回来,最近都不要再行动。”厉风逐渐冷静下来。
后背的疼痛时刻提醒他,他没有其他后路了。
现在只能尽量谨慎小心一些。
聂伟点点头,在青省的人动手时,他就已经把人撤回来了。
“陆北宴没有接受调令,倒是省事了。”厉风眸底的冷光浮现,心里却也暗暗庆幸。
他主动提出来,其实就是做做样子。
如果陆北宴真接受调令,那他藏在营地的东西迟早会被发现。
聂伟犹豫片刻后,才说:
“陆家会不会发现了什么?现在风平浪静,让人猜不透。”
厉风冷哼一声:“现在军中,陆家只有一个陆北宴,翻不起什么浪花。”
他不是看不起陆家,只是觉得陆老爷子退下来那么久,又跟以前的部下没联系,人心早就散了。
“盯着青省医院的那个病人。”厉风扔下一句话,起身往里屋走。
屋子里还有一个密道,他得尽快“止痛”。
夜色渐深,黑暗笼罩,翻涌的乌云遮住月光,暗色沉淀下来。
黑色慢慢变成灰白,鸡啼与蝉鸣连成一片。
军医大的宿舍内,
学校铃声响起,宿舍灯也同时亮起来。
没一会儿,宿舍里就只剩王若兰和杨蓉两人,其他人陆续穿衣服出去跑步。
期末考试还包含体能测试,大家都不敢偷懒。
杨蓉手还没好完全,只在宿舍里做简单的腿部拉伸,
“蓉蓉,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跟着她们一起孤立我?”王若兰洗漱完,坐在自己的床上,开门见山地问。
杨蓉单腿靠在铁杆上,幽幽地看她:
“孤立?”
她冷嗤一声,谎话连篇的人,现在还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以前她就是被王若兰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骗了。
现在王若兰的父亲调回京市了,她倒不用顾忌自己父亲。
“难道不是吗?为什么你们护着苏白芷?”王若兰声音拔高,质问道。
杨蓉气笑了,把腿放下了后,冷冷地看着这个曾经的好友:
“看来留校察看的处分还是太轻了,像你这样颠倒是非的人,不应该学医。”
王若兰瞪着她,耳根一下就红了。
她最讨厌杨蓉这高傲的姿态,让她有种时刻被她踩在脚下的感觉。
但她又不敢跟杨蓉撕破脸。
“当初考场作弊的人真是陈丽吗?”杨蓉突然出声,紧盯着王若兰的神情,
她现在怀疑,真正作弊的是眼前的人。
王若兰一直在医院培训,怎么可能还有多余的时间复习?
以前她的学习成绩也没那么好,还跟自己差不多分数。
且陈丽高考后很快就嫁人了,而且还是远嫁。
后来她让父亲派人去找,并没有找到陈丽丽。
她婆家的人说夫妻俩去广城的工厂工作了。
“不是她会是谁?”王若兰眼神闪烁,背在身后的手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