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一众所谓兵变的兵将,立马一哄而散,各回各营。
很快,这硕大的校场之上,除了李修及一众亲卫外,便只剩下了效武营都指挥使汤鼎孤零零站着。
他也想走,但为一营主将,但麾下出了这么大的幺蛾子,他哪里敢走!
“怎么,罚站嘛,你还准备杵在那里杵多久?”
李修瞥了一眼那杵得笔直的汤鼎,一句话,那汤鼎便立马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让你当都指挥使,你就当成这样?”
李修翻身下马,环视一眼已经恢复秩序的效武营军寨,随即,才转身问道。
“是末将失职,末将甘愿领罚!”
汤鼎没有推脱丝毫,立马应声。
“有功则赏,有过则罚,都指挥使降为副都指挥使,再出问题,伱就找个屯田卫所,自己去种地吧!”
“将军放心,末将保证,效武营,绝对不会再出任何问题!”
汤鼎立马保证道。
李修问:“说说吧,是什么情况?”
“就是牛三那小子,自朝堂的消息传到军中后,那小子就天天嚷嚷着,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就闹出了这般事情……”
汤鼎立马解释着。
“所言非虚?”
李修深深的看了一眼汤鼎,再问。
“俺怎么敢骗将军您啊,这事真来得突然,俺都被吓一跳!”
“嗯……”
李修点了点头,没再多言。
已经发生了,再论原因,已经没有太多意义。
现在需要考虑的,是这次所谓兵变的影响!
如今正值军改关键时刻,纵使已经完成初步军改的卫所营兵,也还未曾彻底稳定,也经不起太大风波!
他能容忍江南乱,那是因为江南承平太久,烂到根子里了,不大破大立,未来只会遗患无穷,江南再乱,也不过是将所有隐患全都暴露出来而已。
但北方却不同,蓟镇,大同宣府,陕西山西四川河南,京城直隶,几乎大半个北方,都曾被兵锋席卷,很大程度上,原本根深蒂固的弊病已遭乱兵重创,正是重整山河的好时机。
不管未来如何,至少在这个时间段,北方绝不能乱!
但……
思虑之间,李修也不禁看向那皇宫方向,这一次意外之事,恐怕会深深刺激到那太后已经极其敏感的神经。
况且,就论最近的这些咄咄逼人,就可清楚看出,并非是经验老到的两位阁老会做出的事情,
显然,真正的主导之人是谁,很是清晰。
而,如今,不管是居心叵测者,还是忠心体国者,在撕破与他李修之间的脸皮后,也没了其他选择,只能紧紧的攀附在以太后为名义的皇权之下,寻求法理大义上的优势。
也就是因为这个法理大义上的优势,才让无数心怀叵测者,如同嗅到血腥味苍蝇一般,云集而来。
而对忠心体国者而言,这个法理大义,更是无法抗拒的存在!
也正是因为手握着法理大义,才让毫无根基的太后,能够在短短大半年时间内,便汇聚庞大的权利。
若是文官掌握这些权利,李修倒也不惧,能熬到朝堂上,也不会有蠢货,三思而后行,是基本的素质,不到最后关头,是不会彻底撕破脸皮的。
但对一个政治经验浅薄的女子,一个长期处在担忧忐忑中,且已经爆发的女子……一个如今必然再受刺激的女子……
况且,女性本弱,为母则刚……
这样一个女子,谁都很难预料到,她会做出什么事!
况且,之前的咄咄逼人,就已经很是清晰的显露了这位太后的心理状态了。
思绪流转,李修却似察觉到了什么,蓦然转身,看向那营寨门口的方向,隐隐约约,似可见两名穿官袍者,被执守将士拦在了营寨之外。
“去把尾巴擦干净,别让人抓到小辫子了!”
李修目光闪烁,朝汤鼎摆了摆手。
瞥了一眼营寨门口的那两道身影,汤鼎顿时心知肚明,连忙领命退下,匆匆而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