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甜水和酒香，肆意的混合搅动。

一丝丝银白，断了又连。

外面是满天繁星的黑夜，屋里的昏光闪闪，揉碎了外面的点点星光。

水虞的脑袋转不过来，但嘴巴却比身体的反应更加诚实。

又麻又热，还有钻入骨髓的痒意和歇斯底里破壳而出的刺痛，快速蔓延到全身。

压在身上的人平常温和又贴心，偶尔的严厉也在口头上。

从没有这样打过他过

对没错

这在水虞的眼里就是如此，因为不明白，因为不知道，因为没人教。

所以在距离缩短而来时，才没有慌乱，没有躲避，有的只是迷茫和不解。

还有一点身体上的疼痛，仅限于唇齿间，剥夺呼吸的感觉很不妙，但又不是特别不舒服。

甚至会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长时间的相处，都让水虞差点忘了对方放在自己心中真正的身份。

一只能力超凡的大妖怪。

随处可见的食物，翻手而变得房屋，无一不在水虞的心中有着难以磨灭的印象。

良久过后才知道扭头挣扎，唇齿间支支吾吾的泣音断断续续。

白皙的脸庞滚滚泪珠，两笔桃红晕上眼窝，粉得恰到好处。

惹人怜爱又让人肆虐的心思更重。

等到水虞都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恍恍惚惚的被松开。

像是要被吃掉了一样，嘴上除了热就是麻，强势中带着控制。

挣也挣不开，哭也哭不完。

放开的第一句话，就是断断续续的质问：“哥呜呜你要吃了我吗”

这一句话说的模棱两可，如果不是水虞脑子笨蛋，换别人说，都让人觉得别有用心，是另一层意味。

可偏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笨蛋，竟然以为要被吃了。

林清书捎上来的火，瞬间灭了一半，沉着眸子闷笑一声，隐忍不发将下巴抵到了对方的颈肩处。

那处柔软雪白的皮肉带着一丝温度，滚烫的脸颊贴在上面，很解热。

灼烧的感觉并不美妙，尤其是还在忍耐的时候。

但事情一错再错，该离开的时候不离开，该放手的时候不放手。

就酿成了粘灼的状态，真是昏了头了。

上面的声音软软糯糯，带着喘不匀气的可怜劲儿。

“呜呜呜哥？”

“不要不要吃”

“哥我害怕呜呜呜”

明明一开始嘴头上说的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被吃了也不怕。

可日以继夜的相处，早就让水虞心里面形成了致命的依赖。

被吃掉了也会很伤心。

因为在水虞心里，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坏事，但如果被吃掉后，不能再跟在对方身边。

那就是天大的坏事了。

承诺变成了胆小鬼的契约书，在这一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林清书并不打算继续，昏昏沉沉间不忘哄着，“不吃，别哭”

顺着对方的话，一步步的接下去，他说出来的话，也跟水虞一样，变得毫无逻辑了。

这场暧昧的空间因子，渐消渐远。

终于。

水虞长舒一口气后，才把气喘匀，不过依旧红着鼻子，眼眶水润润的。

抿着唇，不太高兴的模样。

林清书一直知道对方很漂亮，是那种温和的漂亮，没有任何攻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