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能做的,就是尽快解决江南水患,避免在雨季再次发生水患,导致更多百姓流离失所,命丧黄泉。
他们走的路不同,却又殊途同归。
孟行止想到此处,不禁悄然看向溶月,眼神中透着难以察觉的温柔。
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凌苍最终将城南的清水巷划为难民收容地,开放粮仓,在清水巷开设粥棚,每人每日两餐,一碗粥加一个窝窝头,足以填饱很多人的肚子。
此外,孟行止召集了全城所有大夫,与溶月一同进入清水巷,派人将清水巷围起来,不让任何人出入。
其他患病百姓,也被送入清水巷中,接受治疗。
城中百姓一直猜测瘟疫开始蔓延,却迟迟没得到结果。
如今孟行止和凌苍大刀阔斧,将患病之人通通送到清水巷,百姓们便越发肯定,城中出现了瘟疫。
一时间,人心惶惶,百姓闭门不出,城中亦冷冷清清。
如此一来,对孟行止等人而言,反而方便行事。
凌苍留在眠城坐镇,孟行止则带人前往发生水患一带勘测地形,绘制开渠引水的图纸,准备开工。
清水巷内。
一群经验丰富的老大夫没想到竟然是溶月这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认为城中出现瘟疫,对溶月没什么好脸色。
头发花白的张大夫更是明目张胆地瞪着溶月,训斥道:“小小年纪,口出狂言,恐怕你连瘟疫都没见过吧!”
溶月面色无澜地对上张大夫难看的表情,道:“诸位经验丰富,溶月的确需要诸位的教导,但溶月都意识到他们的病症不简单,诸位为何没发现?”
一个大夫吹胡子瞪眼地说道:“我们又不会整日跟难民挤在一起,怎么会知道他们得了病,死了那么多人,谁知道是淹死的、饿死的,还是病死的。”
“再者说,老朽曾遇到过瘟疫,知道瘟疫该怎么治,你个黄毛丫头,休得再次放肆。”
张大夫训斥道。
溶月微微垂眸,不急不缓地说道:“早有医书记载,瘟疫并非统一病症,而是各种传染快,易致死的病症的同一称呼,您如何确定,这次的病跟您以前见过的一样?”
“你!”
张大夫怒目圆睁,可当一个小姑娘摔倒在他们面前,硬生生地吐了一大口鲜血,才引起他们的重视。
方才发难的张大夫立刻扶起小姑娘,为其诊脉后,又掰开她的双眼仔细查看,越看越觉得心惊肉跳。
正如溶月所说,这种病跟以前的瘟疫大不相同,各种症状毫不重叠。
然而,城中越来越多人感染这种病症,初始症状只是身体无力,鼻塞,眼睛酸痛,跟普通风寒没什么两样。
但时间长了,眼睛的眼白就会发黄,眼睛里有血点,身上也有,还会扩散、溃烂,散发出腥臭味。
张大夫仔细回想他近日遇到的病人,脸色愈发凝重。
其余大夫深知张大夫医术高超,经验丰富,见他面色如常凝重,他们的心也沉了几分。
若真是瘟疫,他们都被关在清水巷中,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正当众人慌神之际,溶月面带恭敬之色,看向张大夫,道:“张大夫经验丰富,可否带着我等,解决了这场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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