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太监眉眼舒展,时不时还捏着那个荷包,溶月沉吟片刻后,便问道:“公公,太子殿下身体康健,为何忽然又不适了?”
得了好处,加上凌苍对她的态度暧昧不明,小太监对她和蔼得很。
提到太子身体不适,他便轻轻皱起眉头,叹了口气,将凌苍为陈氏所作所为发怒的事情美化一番后,告诉了溶月。
得知凌苍已然知晓她赎身了,很快就会离开长宁侯府,溶月心里咯噔一下。
小太监在宫中察言观色,心细如尘,溶月面上有一丝一毫的波澜,都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他轻笑一声,替凌苍说好话道:“溶月大夫不用害怕,殿下深知您医术高明,甚是欣赏您,您啊,前途无量呢。”
小太监说罢,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
溶月勾起唇角,笑得有些勉强,柔声道:“多谢公公夸奖,民女这点医术跟宫中太医相比,还远远不够看呢。”
“溶月大夫,你这话就不对了,太子殿下不用其他太医,只要您,您还不懂吗?”
小太监挤眉弄眼地看着她,眼睛里满是暗示。
溶月佯装不懂,微微一怔,道:“民女还要多谢太子殿下的信任。”
小太监闻言,暗暗嘀咕了一句“油盐不进”,随即便笑眯眯地转移了话题。
待马车停下,小太监便带着她下了马车,一路向东宫而去。
路上,朱红高墙格外醒目,琉璃瓦片洒满了阳光,远远看去,熠熠生辉。
直至东宫内殿,溶月双腿弯曲,毕恭毕敬地跪在殿门外。
凌苍正慵懒地躺在软榻上,面色略显苍白,却丝毫不显虚弱。
几个貌美的宫女谨小慎微地跪在旁边,捧着热茶和点心,身子纹丝不动。
“进来。”
凌苍懒散地开口。
溶月心知说的是她,当即谢了恩,微微垂首,踩着小碎步进了内殿。
凌苍已然伸出一只手,另一只手捂着额头,眉头轻皱,道:“小大夫,你快给孤瞧瞧,孤总觉得身子不适,是不是又得了什么病啊?”
溶月面色不改,毕恭毕敬地跪坐在床榻边,抬起手臂,素白的指尖轻轻落在他的手腕上。
专属于凌苍的体温顺着指尖传来,溶月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半点动容,一心扑在为他诊脉上。
时间缓缓过去,凌苍单手撑着下巴,饶有兴味地看着专心致志的溶月,微薄的唇悄然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从脉象来看,殿下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殿下可否仔细跟民女说说,殿下哪里不舒服。”
溶月抬起眸子,看向凌苍,眸中满是认真之色。
凌苍微微蹙眉,一手捂着胸口,狭长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溶月那张精致的小脸,煞有介事地说道:“孤每日闭上眼睛,总觉得心神不宁,脑海中总会浮现出你的样子,你说孤是不是得病了?”
不安的预感在心底蔓延开来。
她咬了咬嘴唇,轻声道:“可能是殿下太过担心了,民女这就给殿下开一副安神的药,殿下按时服用,每日不胡思乱想,身体定然更加康健。”
凌苍忽而笑得更加肆意张狂了,一字一句地说道:“可孤觉得,孤是患了相思病,寻常的药治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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