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一千两,是你看多少穷酸货都赚不到的,拿上这点钱,跟孟画凝说,你不再去医馆了。”
孟行易说得极为理直气壮,面上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溶月心知,他和陈氏还是开始动手了。
她扬起眼眸,澄澈如一汪清泉的眼睛好似藏着无数难以言说的委屈和为难,惴惴不安地盯着他,道:“奴婢跟画凝小姐签了契书,侯爷也知道的,若奴婢反悔,十个一千两都不够赔的。”
耳边似乎传来孟行易倒抽冷气的声音。
他抓住轮椅扶手,双眼直直地盯着溶月那张精致娇俏的小脸,心中愈发不能肯定,溶月口中的话有几分真假。
然,溶月伸出素白小手,为他诊脉。
脉象一如平常,似乎有一点感染风寒的迹象。
溶月轻声软语地说会开一点预防风寒的药,保证孟行易身体康健。
提及此事,孟行易眼神愈发复杂。
陈家为他寻来一位神医,昨夜潜入长宁侯府,为他检查了身体。
神医告知,他的身体并未有任何不好,恰恰相反,他身体好的很。
然,越是如此,他越觉得其中有问题。
孟行易烦躁地捏了捏眉心,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去熬药吧,听说你做的点心还不错,给我做一些送来。”
“是。”
溶月应下后,头也不回地去了小厨房,熬药做点心。
孟行易直直盯着她的背影,眼神中透着阴鸷和算计。
他总要找个机会,好生试探一下溶月的心思。
思及此处,孟行易眸色越渐冷冽。
很快,溶月熬好了药,又准备了甜蜜解苦的点心送到孟行易跟前,热切地请孟行易快些吃了。
“奴婢在点心里面加了一些强身健体的补药,适当食用,对您的身体有好处。”
孟行易半信半疑。
他如今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他母亲陈氏特意去孟行止面前把溶月要来,不过是为了挑拨溶月对孟行止的心,继而利用溶月对付孟行止。
然,这个贱婢油盐不进。
表面乖顺温和,实则只愿意给他诊脉治病,根本不听他和他母亲的话。
更别说还有一个捣乱的姜云了。
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姜云妖娆的身段,他不知不觉间,就感觉下腹一紧,身体燥热不堪。
无须低头去看,他就知道自己身体有了变化。
溶月佯装什么都没看到,退到庭院角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待孟行易阴着脸回了卧房,她才轻呼一口浊气。
“溶月。”陈氏带着一群丫鬟婆子,浩浩荡荡地走进孟行易的庭院之中。
她抬起下巴,倨傲不屑地看向溶月那张巴掌大的俏脸,问道:“二爷如何?”
“二爷一切都好,请夫人放心。”
她乖乖地福了福身子,放低态度,乖巧得很。
见此情形,陈氏面色方才缓和了几分,道:“我听说,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