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她薄唇紧抿,太阳穴狠狠跳了一下。
莫非被坏人掳走了?!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她顿感血液逆流,浑身发冷,第一反应就是去找孟行止,一定要趁陆平墨受伤前把人救回来。
她脑子里乱成一团麻,脚步匆忙地走出房门,头也不抬就撞了过去。
猛然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头顶传来一声闷哼。
“溶月姑娘,你急着要做什么?”
温润又熟悉的声音清晰地钻进她耳朵里,她在慌乱之中抬起头来,便对上陆平墨那双含笑的温润眼睛。
“陆大公子?!”
她拔高音调,氤氲着薄薄水雾的眼睛里满是惊喜,“你没事啊?”
“我没事,只是感觉手脚都没什么问题了,想下床走走,谁知跌了一跤,把门口的小丫鬟吓到了。”
溶月:“……”
原来是误会一场。
所幸陆平墨平安无事,更没有被坏人掳走,压在她心上的那座大山骤然消失。
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眉梢轻轻上扬,眸底跃起几分笑意,道:“奴婢给你检查一下手脚,看有没有问题。”
陆平墨轻轻颔首,回房平躺在床榻上,主动露出手腕和脚踝。
溶月仔细检查后发现,他的伤的确大有好转,几乎已经痊愈了。
想来她前阵子给陆平墨换的伤药效果更佳。
她轻轻整理好陆平墨的衣衫,含笑间,眉眼弯弯,道:“陆大公子越过了这道坎儿,将来定前途无量。”
“我应该重谢溶月姑娘你,若你愿意,不妨随我去将军府,在那儿你会过得更加自在。”
陆平墨目光灼灼地看着溶月那张俏丽的脸,压在心底许久的话,正蠢蠢欲动。
然,溶月站直身子,挺直了脊梁,声音绵软却格外清晰:“多谢陆大公子抬举,但奴婢有自己的理由,必须留在长宁侯府。”
她眼神坦荡直接,没有半分作假。
陆平墨怔怔地看着她,还以为她必须留在长宁侯府的理由是孟行止,心底那些蠢蠢欲动的话,就成了如鲠在喉的刺,扎在血肉之中,咽不下去也拔不掉。
沉默片刻,他方才压下心中缓慢生长的失落,眼尾噙着温和笑意,道:“是我唐突了。”
“奴婢多谢陆大公子抬举。”
溶月福了福身子,便要转身离开,却见孟行止昂首阔步地向他二人走来,清隽淡然的面庞上,挂着几分着急之色。
“情况如何?”
孟行止尚未走近,便直直地看向陆平墨,沉声问道:“不是还有一段时间才能随意走动吗?”
见他眉头紧锁,幽暗深邃的眼睛里满是真切的关心,陆平墨安慰道:“长宁侯不必着急。”
随即,溶月就将她改良药方,让陆平墨伤势恢复加快的事情告知于他。
“能耐了。”
孟行止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眸中掠过几分凌厉之色。
她被孟行止看得心虚,轻轻垂首,不敢看他的眼睛。
擦肩而过时,她甚至听到孟行止不悦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