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也不在意她的意有所指,再次向她福了福身子,便退下了。
一回到孟行止的庭院,小圆和长风便迎了上来。
与此同时,她身上的馊臭味道也随着凛冽寒风飘散开来。
二人同时皱起眉头,捂住口鼻,惊愕地看向她。
长风清明的眼眸中更是掠过一抹不自然,问道:“溶月姑娘,你这一身怎么弄的?”
她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寒风乍起,吹得她下意识打了个寒颤,便不再多言,匆忙回房去沐浴了。
小圆紧随其后,为溶月取来一大桶热水,为她沐浴更衣。
整个身体都泡在热水中,溶月感到十分舒适,澄澈明亮的眼眸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
小圆为她添热水时,便清楚地瞧见她如雪般的肌肤,眸中掠过几分艳羡。
可片刻之后,她心底涌起浓烈的愧疚来,小心翼翼地为溶月添了些热水,垂眸问道:“溶月姐姐,若侯爷一直这么喜欢你,你将来定能做侯爷最喜欢的姨娘。”
提及此事,溶月被水汽蒸得稍显红润的俏脸微微一怔,旋即眸底泛起几分苦笑,道:“再喜欢,也不过是个妾,终究要在正头夫人手底下讨生活,正如老夫人为侯爷跟秦家说亲那日,于我而言,便形同噩梦,何来的期待可言。”
门外,欲推门而进的孟行止站立在原地,将溶月无奈的话尽数听了去。
清隽的面容下,掠过几分无可奈何。
莫说溶月了,即便是他,身在长宁侯府,也有许多无奈。
他们又不一样,身份的高低,往往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房间内,小圆恰好挡住了孟行止高大的身影,不动声色地试探道:“溶月姐姐,那你将来,可会离开侯爷?”
溶月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孟行止各种模样,嗔痴怒笑,花样百出。
于她而言,孟行止是高高在上的长宁侯,饶是他多次偏袒于她,两人之间也隔着天堑,难以越过鸿沟。
最好的结果,便是相离甚远,各不干涉。
她垂下眸子,声音微弱却十分清晰:“待侯爷定下亲事,我便想法子求侯爷给我一个恩典,放我离开。”
小圆添水的动作微微一顿,思及溶月平日里对她的好,又看了看门外颀长挺拔的身影,沉默了半晌,才轻声问道:“倘若侯爷不愿意呢?”
“不会的。”溶月澄澈的眼眸中掠过几分她自己都难以肯定的疑惑,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侯爷心善。”
更何况,孟行止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绝不会因为她一个丫鬟,便阻滞他前行的脚步。
孟行止需要的是一块块垫脚石、铺路砖,助他从那些贪官污吏中的杀出一条血路。
眼下的她,很难做到这个地步。
微红的唇勾勒出浅浅的笑意。
门外的孟行止早有心理准备,却在溶月开口之际,倏然攥紧了拳头,眸色晦暗如深地看着紧闭的房门。
沉默良久,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内沐浴的声响逐渐消失,他才大步流星地离开,并放下话,让溶月稍候书房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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