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寒风呼啸,风雪肆意冲撞着门窗,发出砰砰的响声。
炭火散发着红色火光,隐约能为房间照亮。
温暖的床榻之上,迷迷糊糊的溶月只觉得浑身被暖意包裹,滚烫而坚硬的手臂将她紧紧桎梏在怀中,叫她动弹不得。
“侯爷……奴婢……唔……”
温软的拒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孟行止强横的亲吻尽数堵了回去。
孟行止轻轻掐着她的细腰,幽暗深邃的眼眸中,欲色宛若烈火,烧得愈发猛烈。
“下次,还敢自作主张吗?”
他压抑着心底怒气,动作又凶又狠,将溶月折腾得哭啼不断。
“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她小声抽噎着,雪白如嫩藕的手臂轻轻抱住孟行止的脖颈,细碎的哽咽之中,夹杂着她满腹的委屈。
“老夫人……发了话,问奴婢有何意见,奴婢……怎敢拒绝老夫人的意思,只能乖乖听话,不然惹得老夫人不高兴,奴婢怕是再也不能伺候侯爷了。”
她说到最后,眼泪便悄然溢出眼眶,滑落在孟行止的手背上。
如同滚烫的炭火,悄然冲散了孟行止心底的怒气。
他精心养护的小狐狸,在没有他撑腰时,竟是这般委屈。
冷硬的心悄然柔软了几分。
溶月哭哭啼啼间,隐约感到孟行止凶狠的动作好似温柔了几分。
身子陷入了温柔乡中,起起伏伏,宛若海面上漂浮的一叶扁舟……
翌日清晨。
浑身酸软的溶月睡得昏昏沉沉,察觉到身旁的人起身了,她当即便撑着身子,正欲坐起来,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歇着吧,你双腿进了寒气,寒入骨髓,须得好生养一段时间,本侯可不希望你坏了双腿,还要本侯养着你。”
溶月看清他眸底一闪而过的柔软,心里刚涌出的委屈,顿时被浇灭。
略显苍白的唇勾勒出一抹乖顺的弧度,声音温软道:“是,奴婢一定好生休养,绝不拖累侯爷。”
“如此最好。”
孟行止见她乖顺听话的模样,心中升起几分满意之色。
趁着溶月仰头之际,微微俯身,狠狠啃了她嘴唇一口。
温温软软,倒是娇惯得很。
“侯爷。”
溶月后知后觉,本就微微泛着粉色的面颊愈发的红了,好似能渗出血来。
孟行止低笑一声,道:“不然,你咬回来?”
他说着,当真向前顷了几分,示意溶月还手。
刹那间,溶月俏脸愈发的红了,娇嗔道:“奴婢才不会上侯爷的当呢。”
她说罢,便拉着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住。
孟行止瞧她害羞的模样,深邃幽暗的眸底,笑意更甚。
“安生躺着,再让本侯发现你自作主张,打断你双腿。”
他悠悠放下话,便转身离开了。
溶月独自躺在温暖的床榻上,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昨夜暧昧炙热的画面,俏脸如同火烧一般滚烫。
“溶月姐姐。”
小圆端着黑乎乎的避子汤药,推门而入,来到了床榻前。
闻到熟悉的药味的溶月骤然将思绪拉扯回来,掀开被子,便对上小圆怯生生的眼神。
她忽的想起老夫人那番话,再看小圆时,心底也生出几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