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心中大骇,身形微微一晃,自己适才说要杀鸡儆猴,他孟行止又何尝不是?
可如今她已被架到火上,只有接受。
孟行止没在看她,淡淡地唤了声溶月,声线依旧清冷:“谁打的?”
“她。”溶月抬手指向陈氏身边的翠柳,只开口说了一个字,便牵动脸颊上的伤,疼得她身子轻颤,忍不住倒抽凉气。
“杖责一百。”孟行止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只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将翠柳打入无间地狱,失了方寸。
“夫人救命,奴婢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夫人……”
翠柳浑身发软,试图向陈氏求救。
哪知陈氏甩手一记耳光,打得她耳畔嗡鸣作响,嘴角渗血。
“若非你怂恿本夫人前来调查溶月,又怎会让侯爷误会本夫人,杖责一百都算轻了。”陈氏脸色微微泛白,嘴唇翕动,迫不及待地为自己撇清关系。
孟行止眼底噙着笑,淡淡地看向陈氏,眼神凉薄:“挑拨主子,当拔舌。”
血腥的话从孟行止口中吐出,如同今日天气晴朗一般寻常,传到翠柳耳中,却叫她杏眼圆睁,惊恐万分。
“侯爷,奴婢知错,奴婢不该打溶月姑娘,求侯爷开恩……”
翠柳跪走到孟行止跟前,砰砰磕头,不消片刻,地上便染上一片猩红,翠柳的俏白小脸也布满鲜血,残忍恐怖。
然而孟行止一个眼神过去,两个小厮立即拖走了翠柳。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此刻的寂静。
溶月死死掐着手心,呼吸急促,平静的表面下,心早已慌乱不堪。
孟行止做事狠辣,严惩翠柳,并非为她出头,而是陈氏在他的地盘动手脚,触了他的逆鳞。
陈氏一向行事稳妥,今日却带着这么多下人上门为难她一个丫鬟,恐怕最终目的并非是她。
此刻,木杖打在皮肉上的闷闷声响如同钝刀子割肉,一下下的割在陈氏心上。
不知过了多久,血肉模糊的翠柳被扔到陈氏面前,吓得陈氏踉跄后退,惊呼连连。
见此,一旁的杜嬷嬷眼中恨意翻涌。
“行止,这是何意?”她强压下心头恐慌,质问起孟行止。
孟行止低笑一声:“母亲的人,自该由母亲带走。”
陈氏面色惨白,在丫鬟的搀扶下,勉强支撑着身子,声音颤抖道:“行止,赏罚分明是好事,可你为了一个丫鬟狠辣至此,怕是要让府中下人寒心了。”
话落,陈氏意味深长地瞥了溶月一眼。
溶月身子一僵,这老虔婆,还是将矛头指向了她。
她亦明白了今日这局便是为谁而设,只是拿了她做筏子。
若今日孟行止没有及时出现,她便在劫难逃。
孟行止及时出现,在众目睽睽下,对陈氏的人下此狠手,彻底坐实他狠辣嗜血的名声。
无论结果如何,背后主谋皆有所获。
好个一石二鸟之计。
连她都能看破的东西,孟行止没有看不破的道理,可他依旧这样做了。
他在宣誓什么?还是在告诉陈氏,他不惧怕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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