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们将是这批课桌陪伴的最后一届学生,一二年级学生都已经用上了新式单人课桌椅,明年他们毕业后,这些老古董的使命也到头了。
曾凡现在的身高刚到一米六,在班级里算是比较矮的了,他的座位在第一排中央,很多比他还高的近视眼都只能排到后面。
教室里用功的基本都是前几排的同学,他的同桌是个扎马尾的女生,名叫高小娜,个子比他还矮,正趴在桌子上写数学作业,两个人的关系一般,平时基本上互不打扰,同桌将近一个学期,借文具问作业之类的情况好像只有几次。
将木头凳子从课桌底下拉出来,曾凡撩起棉大衣坐上去,用胳膊垫在课桌上脑袋一低趴在课桌上。
脑门隆起的包仍然隐隐作痛,更让他心烦意乱的是大脑中涌现出海量的信息片段,倒地的几分钟时间里,仿佛被人强塞进了脑袋里,无数的人,无数的事,无数不能理解的新奇的事物,还有各种莫名其妙的知识。
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被撞傻的节奏吗?
仔细整理脑中多出来的信息,期末考试自己发挥失常,一向班级排在三十名以内的成绩,这次竟然排到了四十多名,下学期分快慢班被分到了慢班。
初中最后半年成绩更是一落千丈,中考三百多分,普通的高中都没考上,最后只能上了县城的职教中心。
这是真的吗?
脑袋被撞个包,要变成大仙儿?
竟然能未卜先知了?
“曾凡,你怎么了,没事儿吧?”坐在左边的同桌高小娜,用笔捅捅他的胳膊。
“我没事儿,就是想静静!”曾凡头也不抬的说道,同时有点纳闷平时不假辞色的同桌,怎么突然关心起自己。
“今天的数学作业有道题我不明白,你能教教我吗?”高小娜小声问道。
原来有目的,曾凡仍然趴在桌上,左手胳膊从课桌斗里摸出数学作业本,塞给对方。
“不保证对!”
他的数学成绩一直不错,模拟考试还考过满分一百二,课下除了作业从来不用功,数学成绩仍然吊打这个恨不得头悬梁,锥刺股的同桌。
男生的理科比较容易出成绩,曾凡也是如此,只是英语,语文之类的成绩就很一般了。
语文还可以靠着小聪明维持一下,英语光靠课堂那点时间和课后那点作业,能出成绩才怪呢?
凡是需要死记硬背的科目,他的成绩都不咋地,考试好坏全凭运气,一张试卷有把握对的题目从来不超过三分之一,其他的听天由命。
此时感受着脑门的隐隐疼痛,曾凡大脑中又闪过一段同桌高小娜的信息片段,她下学期分班进入快班,新的三年级二班,中考后进入三中就读,后来考上了地区师范学院,毕业后在县城一所小学当语文老师。
若干年后,俩人在县城医院走廊上见过一次面,她领着五六岁的儿子去看望病人,曾凡的母亲刚刚检查出胃癌晚期,正在住院,他在医院里陪护。
简短的交谈了几句后,交错而过,没有互留联系方式,后来再没有见过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