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舒章带着使团一行人到皇宫赴赏春宴。
进宫的人不少,魏丁来一路碎碎念。
“这宫门不够精致。”
“这路面铺的石板不够美观。”
“这柱子该修葺了。”
“宫女不够水灵。”
听到这一句,庞敬咳嗽了一声。
魏丁来才悻悻闭嘴。
安静的随着内侍左弯右拐的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地方。
偌大的御花园,百花争艳。
现下不过是初春,也不知道这些花是如何开起来的。
园内已经有许多王公大臣和世家子弟,贵女。
分了男女席,中间用薄纱拉了一道帘子。
隐约能瞧见对面人影晃动。
声音却是可以听得清。
杭舒章谁也不认识,坐在位置上对着眼前的一株茶花发呆。
过了足有两刻钟,永帝和永后及后宫妃嫔才姗姗来迟。
一番跪拜见礼之后。
永帝说道:“今日不过是私宴,众卿不必拘束。”
说是赏春宴,多半是相看宴。
永帝才刚坐下,清霓公主就在女眷那边高声说道:“永国皇帝陛下,此前在朝会上,清霓所提议之事,皇帝陛下思虑得如何了?”
随着清霓公主这一段话,宴会从微微喧哗到鸦雀无声。
静得好似无人的旷野。
杭舒章还没来得及正式拜见永帝,就被清霓公主这一段话打断了。
隔得有些远,杭舒章瞧不清永帝的面目,不知什么情绪。
永帝沉着脸没有说话。
瞧着场面冷了下来,永帝左边站起一个老者。
老者对着纱帘遥遥行了一礼,语气带着三分严肃说:“清霓公主切莫心急,俗话说:煮熟的鸭子飞不了。
今日赏春宴来了如此多的青年才俊,大家贵女,一同共赏才艺不好么?”
老者抬出了众人,清霓公主不好犯众怒,讪讪道:“既是如此,本公主便拭目以待。”
老者见清霓公主息了声息,转头朝着永帝行礼。
永帝说了几句不必拘谨,随意即可的话,宣布正式开宴。
歌舞入场暖场。
两场歌舞表演完毕。
老者站起来朝着众人说:“今日来着皆是我永京的俊秀后辈和各国才俊,不知哪位先来拔个头筹?”
今天的重头戏来了。
永帝说道:“闻卿,你这是存心放水啊。”
老者一拍额头,连忙躬身行礼,“是老臣糊涂了。”
永帝不在意的挥手,“免了罢。”
老者提议道:“今日既是赏春宴,不若就以【春】为题,不拘诗词曲赋,皇上以为如何?”
“准。”
“那咱们就以两刻钟为限。”老者一挥手,有内侍上前分派纸笔砚墨。
杭舒章暗自摇头,微微转身看向庞敬和姜放。
庞敬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自若。
姜放面色有几分局促。
柏宁,许执,魏丁来三人该吃吃,该喝喝,好似这场比试于他们无关,好似真的来赏景一般。
现场安静得不像话,除了分发纸笔的内侍,全场都在冥思苦想。
早三日前就已发出请帖,许多人早早的做了准备。
现在不过就是装装样子而已。
杭舒章是真的没有准备。
见过顾梦寻之后,一直思虑破局之事,后想了法子,忙着和顾梦寻去商议实施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