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一天只要200个铜子。”阿达闻言一喜,他一个月最多也就赚几块大洋,要是这位小姐能多包几天,都能抵得上他半个月赚的钱了。
“先包三天”苏月查过资料,知道一块大洋能换三百个铜子,也就是说包三天只需要两块大洋。
三天时间,她大概了解上海了。
“小姐,明天一早,我就在这里候着。”皮肤黝黑的阿达,一笑一口大白牙。
“多出来是给你的赏钱。”苏月借着手包的掩饰从空间里拿出一块大洋,还是前几个世界收集的。后者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太多了。
苏月只是朝他随意的挥了挥手,走进法租界,想要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
怪不得和平饭店消费如此之高,只要客人进了和平饭店,和平饭店就会保证客人的安全,还贴心的给她办了一本通行证。
无论是哪国人来了都不好使,这里位于法租界,老板是个犹太商人。
好好休息一晚,苏月终于缓解了全身的疲惫。
第二天一早她连饭都没吃就出了法租界,主要是这里吃啥都死贵,还不如去别的地方吃,能省就省。
原主带来的十根大金条可以换三千块大洋,若是住在和平饭店,最多只能住三个月。
想想都心疼,今天首要任务就是了解整个上海。
当她走出法租界,就见阿达已经蹲在路边,满头大汗,手里还抱着一个黑色大饼子在啃。
他的目光一直紧盯着法租界门口,苏月一出现,他立马把饼子朝怀里一揣。
“小姐早!”阿达有些庆幸,辛亏天没亮他就出发了,若要让客气等,是要坏了规矩的。
“我还没吃早饭,哪里小吃有名?”苏月一边坐上车一边说道。
“哪里都有,过两条街有家小吃店,他家馄饨好吃,就是店小了点。”阿达一边小跑一边说道,他没吃过,但是每次经过那家店门口时,霸道的香味总是让他口生唾液。
别看他说话做事如此成熟,其实他只有十九岁而已,父母三年前死在倭国人的枪下,那时候的他只有十六岁。
他不是一个人,子在这乱世讨生活。
那时候的他身子骨还没长成,根本拉不了车,只能打点零工。兄妹四个饥一顿饱一顿勉强活着,直到去年开春。
他第一时间就去车行租了黄包车,尽管一个月租金要十二块大洋,但是一个月下来也能攒下几块钱。
每辆黄包车每个季度要交十块钱大洋的税,这个税是车行交的。
至于为什么非要到十八岁,青帮定下的规矩,十八岁身子骨长全才能干车夫这行。要知道车夫就是干苦力的,若是身子骨没长全就出大力,后悔还在后头。
要是没把力气,万一让客人受伤,到时候赔钱责任什么的都是车行的事,因为干苦力的就没几个有钱的。
小店的确不大,里面只能摆个六七张桌子,不过卫生很干净,桌椅擦的很亮,没有一点灰尘和油污。
苏月要了两碗馄饨,让老板端一碗出去给外边的阿达。好大的一碗,只需要十个铜子,还皮薄馅多,汤中还滴了香油。
一口下去,口齿留香,胃里暖暖的。
“里边那位小姐心善,吃吧!”老板把碗塞到阿达手里,转身接着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