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饭局,谈业务都喜欢带个美女了。
关键时刻,美女就是润滑剂,白咏琪一开口,包松浑身的骨头都快被酥麻了,脸色缓了缓,主动给自己找台阶:
“哎呀,大家都是朋友嘛!所以才有什么说什么,谁都不许往心里去啊!余总啊!这事你先想想,要是成了,这事我不会亏待你们二位,这笔订单,我给你提这个数。”
说罢,他伸出一根短粗的手指头。
我和白咏琪都心领神会,现在多说无益,于是我们俩兴致阑珊的回到了酒店。
铩羽而归,我和白咏琪点了些外卖,中午饭就在我房间里解决了。
白咏琪幽幽地看了我一眼,问道:“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办?真不考虑考虑了?”
“你说的是考虑这家代工厂,还是考虑他给的提点?”我头也不抬地说。
“两样都有吧!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个包胖子,生意虽然做的不大,但你也看的出来,他这人有点野路子,谁知道会对咱们干点儿什么?”
“现在是法治社会,他能把我怎么样?”
白咏琪翻了个白眼,无奈的摇摇头,“人家找人打你,不承认自己干的,你能把他怎么样?你就真不怕他威胁?”
我顿时陷入了沉默。
她说的这些我也不是没考虑过,其实我心里也在打鼓,可我要是屈服了,心里一辈子也瞧不起自己。我上初中的时候经历过校园霸凌,今天包松一瞪眼的时候,我不禁想起来了以前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以为过了这么多年,那些事情早就忘记了,可没想到刻在骨子里的恐惧,终究以别的形式杀了个回马枪。
从小到大,逆来顺受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可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我了,经过这么多风吹雨打,心里虽然千疮百孔,可也更加坚韧。
我觉得我面对的不是包松的威胁,而是自己童年的恐惧,能治愈我的,只有自己。
一阵沉默以后,我摇摇头,“他能把我怎么样?总不能挖个坑把我埋了吧?”
白咏琪无计可施,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你就是一头倔驴。”
“谢谢你对我的肯定。”
我现在想开了,凡事都有两面性,我们要全面看待,她虽然是用驴来形容我倔,但驴鞭猛啊!
白咏琪撇撇嘴,“算了,我再找找别的代加工吧!”
我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竟然不说服我?”
她噘起樱唇,“你要能被说服,我早就说服了,跟着你干,老娘少赚好多钱。”
我先是一愣,随后笑了笑,心情有些难以言喻,昧良心赚来的钱,花着心里也不踏实,但求问心无愧吧!
我已经打定主意不和包松合作了,下午我给他打了个电话,但没把话说死,我在电话里只是说回去要和老板请示请示,他拐弯抹角想套我的话,但我久经斗争,他折腾半天也是徒劳。
工业区也没什么可玩的,只有巨大的厂房在冷风中摇曳,一下午我和白咏琪都在各自的房间里窝着,傍晚她问我去不去市里头逛逛。
这边市里头其实没什么可逛的,我又嫌远,她闷哼了一声,非要拉着我去酒店的泳池游泳。
其实我心里是拒绝的,但在房间里闷着,确实有些无聊,我把心一横,去就去呗!反正以前泡温泉也不是没见过她穿泳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