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走进了病房,她终是无力地瘫软在床边,眼泪无声地流淌。
莫永哲率先进门,一眼便瞧见她坐在地面上,即便有地暖,可对于一个刚刚做完流产手术的人还是不适合。
岑夏瞧见他,努力压下内心的痛苦,挣扎起身走到他面前,伸出双手紧紧捏住他的胳膊,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想要确认,“我妈妈,她真的……”
莫永哲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转头看向身后走来的池谨言,示意他自己来解释。
池谨言的目光一直盯着她,幽黑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岑夏转而盯着池谨言,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松开莫永哲,急切地问道:“池谨言,我妈妈呢?”
池谨言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殡仪馆。”
岑夏听闻险些摔倒,莫永哲及时出手扶住她,叹了口气,她的母亲早就故去了,他这样拿死者开玩笑真是恶毒,他不愿意留在这里听池谨言继续编织谎言,愤怒地离开病房。
“你忧思过度,孩子,没有保住。”男人冷淡的话语,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岑夏心头,让她感到刺骨的寒意。
她看着他,那副表情带着些许忧伤,竟让她看不出任何破绽,如果不是刚才听到,她差一点就相信了,他是真心要好好生活,原来这一切竟是他另一种报复手段而已。
她紧咬贝齿,压下恨意,低声祈求,“我想去见见母亲,可以吗?”
池谨言望着她苍白的脸,红唇毫无血色,声音带着一丝软意,“你的身子还没有好。”
岑夏的眼眸因他的话语而泛起红晕,她紧紧凝视着她,执着地想要看穿他是否有心。
显然,顾夏离世,岑家的阻拦成为他心中一个永远过不去的伤痕。
他们阻止他去见顾夏最后一面,如今却又以同样的方式阻拦她送别母亲。
“池谨言,你的报复,难道还没有结束?”她的声音颤抖,虽是疑问却坚定无比。
他微微挑眉,目光深邃入海,不见波澜,“我说过那已经过去。如果你执意要去,明日下葬我再带你去。”显然他知道岑夏所指何意。
岑夏并没有挣扎,也无任何反抗的话语,她所听到的不会向他透露半个字。
护士走进病房打针时,这份僵持的氛围才被打破。
看着护士扎针那只手腕上的珍珠,如剜双目般剧痛,她撇开眼,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倘若让她抓住机会一定叫他万劫不复。
次日拂晓,天空洒下洁白的雪花,似是天地间的一场无声告别。
岑夏在雪莉的搀扶下,蹒跚地走向那片肃穆的土地。
岑鸿晖自见到她便一言不发,伤痛早已冰封。
原以为能够见上母亲最后的遗容,却不曾想这一切与三年前如此相似。
岑夏看着母亲即将长眠的地方,心中的悲痛涌现,终于忍不住跪在雪地上,放声痛哭,冷冽的冬日唯有她的哭声回荡。
池谨言站在她身旁,一身黑色西服,在雪中显得格外庄重。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