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在一楼吃完晚餐后,我就直接回房休息了。”石承回忆道,“嗯,当时我应该是看了一眼沙漏钟的,好像是在亥时初刻那段时间吧。”
“直接回了房?没有去别的地方?”蒋文龙问道。
“是的,当时天太晚了,再加上原定今日还要和洛家商队一起赶路,吃完饭后我就只想着早点打坐歇息了。”
“有谁能为你作证?”
“客栈一楼和二楼之间很大一块是中空的,一楼吃饭的食客只要抬起头,应该很容易就能看到我回房了,蒋捕头可以遣人下去问问一楼的旅客们。”
“本捕会查实的。接下来说说回屋后都做了什么吧。”
“没有做太多事情,石某回屋后便打坐修行,大约临近子时的时候睡下了。”
“临近子时?”蒋文龙眉毛一挑,“入睡前可有听到怪异的声响?”
“不曾。”石承摇头。
“可有人能为你所说的作证?”
“没有。”石承无奈地说道,“我们一行人大多是一人一间。”
蒋文龙狐疑地打量着石承,但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可疑之处,他暂时放弃,转而去询问铁面,结果得到的答案也差不多。
蒋文龙对铁面脸上的面具很是疑惑,要求他摘戴医馆特制面具给回绝了,不过这位蒋捕头倒是比前日的守关兵卒要更通人情一些,仔细查验过铁面的医馆证明和文牒后倒也没有过多为难。
王夏生昨夜做过的事情自然要稍微复杂一些了。他是在例行查验过车上货物之后才回房的,这点石承也能为他作证。
“在下回房的时候,大概是刚过亥时三刻那会。因为昨夜晚饭时喝了些酒,所以头发沉发胀的厉害,不过今日的押运日志还没有写,所以只好强忍着不适简单写了写后,才一头倒下睡着了。”
“嗯,一会儿本捕需要将你的日志收上来,取证后自会还你。接着说。”
“是。睡前我就没有再看沙漏钟了,不过估计离我进屋的时刻相隔不长,可能也就不到两刻钟吧。”
“那就是最迟亥时五刻前后入睡了?可有人证证明?”
“没有。”王夏生的脑袋摇得和个拨浪鼓一般,“在下和两位前辈一样,都是自己住一间。”
“再之后便没有听到什么奇异的声响吗?”
“奇异的声响并未听见,不过在下半夜的时候曾因为内急醒来过一次,去了一趟二楼的茅厕。”
“哦!”蒋文龙有些兴奋起来,“大概是什么时辰?”
“这个……在下当时只顾得解手去了,迷迷糊糊的也没有去看,不过我出门的时候,客栈里面已经完全熄灯闭门了,想来应该已经过了子时吧。”
“可有听到什么诡异的声响?”
“不曾,客栈里面静的很。”王夏生还是摇头,“但是……倒不如说这么安静,反倒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