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堂堂宗主与魔修勾结，甚至还能派魔修追杀一个仙修，事情的性质就不同了。

谢如真捏着茶杯，一字一句道：“这世上的魔修，我见一个，杀一个！像这种与魔修勾结的败类，在我眼里，无论是何苦衷，通通当做魔修处置！”

所以，他赏了对方一个魂飞魄散。

愿他不会再有来生。

秦至怔怔看着他，顿时不敢开口说话了。

谢如真淡淡扫了他一眼，但他那张脸，真的是天生的温柔脸，眼睛也生得特别柔和，配上这种眼神，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心疼。

他却道：“怎么？觉得我跟小时候差得太多，觉得我不该是如今这模样？”

秦至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却没说话。

谢如真觉得他没说实话，但他也不在乎。

却没想到，秦至忽然说道：“你现在很强大，这样就很好。”

无论你是什么样子，只要是你喜欢的样子，我都能接受。

谢如真怔了怔，没再说话。

*

按理，秦至的伤势已经好转，他应该离开云霄宗回到自己所在的宗门。

但这事儿，谢如真没提，秦至也不说。

他就这么在云霄宗住了下来，住的还是谢如真的院子。

这个时候的谢如真尚未建立玉含宫，玉含仙尊也不过是玉含师弟，但在云霄宗内，同样备受尊敬。

秦至见过几次谢如真的师尊，是个……很有趣的老头儿。

看着这老头儿，秦至却看出了几分未来的玉含仙尊的影子，一看便知这俩是师徒关系。

后来他听云霄宗的其他弟子说，他们所在的那个宗门因为没了宗主，推举出的新的宗主。

可是弟子们谁也不服谁，大打出手，不慎将宗门给烧了，最后很多弟子觉得没意思，便离开了。

有些弟子去了其他宗门，有些弟子选择隐居避世，也有些弟子……来了云霄宗。

听说小五他们也要来云霄宗，秦至可高兴了。

总算是来了几个可以说话的人！

但是见了人，秦至总觉得不太对劲，因为小五他们几个……长得不太一样了。

他们见了秦至后，依旧十分熟稔，但也客气。

不再喊他“谢大哥”，而是喊他“谢师兄”，秦至试探了几句，才发现他们根本不是真正的小五和小六、小七。

可是，周围的人都觉得他们就是小五、小六和小七。

就连那三个亲传弟子也说了他们就是小五。

秦至才渐渐明白过来，小五他们或许是已经离开了幻境，又或许是被转移到了其他的身体里。

但为什么就他一个人在这里？

谢如真下山回来，还特意给秦至带了很多好吃，却发现他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闷闷不乐。

即便他把小宗门里的那些跟他关系好的师兄弟都带来了云霄宗，秦至也不高兴。

他好像总有很多心事……

谢如真走到他身边时，秦至都没反应过来。

在发呆。

在身旁坐下后，秦至才被吓到一般回过神来，看到是谢如真后，才勉强笑了笑，“你回来了？”

谢如真没说话，只是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

“给我买吃了啦？”秦至很高兴地把东西接过去了，也很高兴地吃着他买的东西，但谢如真就是觉得他不高兴。

许久后，他才道：“你是不是不高兴留在这里？”

“嗯？”秦至不解地转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