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先到一步的,是沈鹤麾下的兵。
里三层外三层的将人围起来,手持长枪,列阵而待。
姜娇儿疾步上前,抬手一巴掌扇到齐司州脸上!
“啪!”
清脆的一声下来,全场顿时寂静一片。
齐司州偏头,嘴角渗出鲜血。
她这一巴掌给足了力道,打得齐司州的脸瞬间红肿起来。
“你敢殴打朝廷命官?”
齐司州眼底迸出一道狠光,那眼睛里淬满了怨毒。
“朝廷命官?本宫是王妃,别说打你,就是要了你的脑袋,本宫也担得起!”
姜娇儿冷哼一声,“倒是齐大人好威风,不分青红皂白给王爷头上一顶谋逆的帽子!”
“本宫又问问,是谁给了齐大人这么大的胆子,敢随口污蔑琼王?”
姜娇儿环视四周,眸光一凝,视线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夏大人还要看多久戏,才打算出来?”
躲在树干背后的夏义脸色平静,缓缓从树干背后走出来。
“王爷,王妃。”
姜娇儿站到沈鹤身边,娇俏精致的脸上此时冷若冰霜。
“夏大人是皇上的人,今日也来帮衬齐大人,看来是皇上想要除掉我夫妇二人了!”
“王妃息怒,皇上并无此意,下官也没有帮衬谁。”
夏义拱手,不动声色地撇了眼齐司州。
“下官并未有那么大的权利,下官只是奉命办事前来调查,是齐大人说王爷豢养私兵,早出晚归私下练兵,下官不过是奉命来弄清楚情况。”
“至于抓人、扣罪名,与本官毫无关系。”
夏义三两句话就把自己和齐司州撇了干净。
他是听齐司州说的,也是奉皇上的命来调查,皇上可没说要抓人。
这些都是齐司州的意思。
姜娇儿和沈鹤何等的人精,几句话间就明白了夏义的意思。
皇上只说要调查弄清楚,也没说怎么查,谁来查,不管齐司州用什么手段,只要他查得出来,圣上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姜娇儿冷笑:“既然夏大人说清楚了,那本宫也放心了。”
“皇上没有猜忌我夫妇二人,那便是齐大人猜忌了。”
“这抓人尚且有个由头罪名,哪怕是穷凶极恶的犯人也有自辨的机会,怎么到了齐大人这儿,就直接给定罪了?”
齐司州被夏义的一番话弄得脸色青白,可夏义是皇上的人,他心中有怨也不敢表现出来。
“本官自然是有证据的。”齐司州咬着牙。
“那就拿出证据来!”
姜娇儿骤然拔高声音,“若是今日齐大人拿不出证据,本宫绝不罢休!”
她脸上愠怒,带来的将士们闻言,一个个严阵以待。
看着这架势,夏义心中暗道不好。
这群兵若是出了这琼州城,他尚且可以帮着齐司州告沈鹤夫妇二人一个私自调兵的罪,可现在这兵就在这城里头,不管沈鹤怎么用都是合理的。
“王爷、王妃,下官觉得……”
“夏大人。”姜娇儿打断他,“今日之事,关乎王爷对皇上的忠心,还请夏大人想好了再说话。”
“既然要查,那就正好趁着夏大人在,查个清楚明白的,免得本宫与王爷遭人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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