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娇儿脸上愠怒出一层绯红,正欲说话,沈鹤的声音便在门口响起。
长袍扬起,淡紫色的长袍衬得人更丰神俊朗。
径直走到姜娇儿身边,他一只手按在她肩头,温热的手掌隔着衣衫传来温度,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王爷。”齐司州不情不愿喊了声。
“小齐大人还坐着做什么?还不回去写奏折,状告本王与王妃?”
沈鹤冷笑,齐司州脸色一僵,嘴唇喏了喏。
“本王也想知道,皇上到底会如何定夺。”
齐司州浑身一颤,骤然反应过来。
此事属琼州内政,沈鹤这个藩王都没有出手解决,他却越俎代庖上报皇上。
这往轻了说,顶多是个越俎代庖的罪名,但却能体现他心系天下。
可往坏了说,沈鹤要是参他一本,说他意图谋反篡位,也未尝不可。
皇上信不信是一回事,可沈鹤毕竟是藩王,在内政之事上,皇上定然会更偏向沈鹤。
想明白其中的关键,齐司州倒吸了口气,拱手道:“王爷息怒。”
“是下官思虑欠妥,但下官却是真真实实为百姓着想。”
“此事体大,不可以任由发展下去。”
沈鹤冷笑:“那也与小齐大人无关。”
“小齐大人要是不告状,就回去继续查账吧,本王与王妃还未用膳。”
沈鹤脸色不悦,直接下了逐客令,一点面子也没给他留。
齐司州走出王府的时候,脸色十分难看。
几次交锋都落下下风,本以为姜娇儿嘴皮子利索,没想到沈鹤也当遑不让。
待齐司州走后,沈鹤才坐下来。
“今日的事情我已经让人去查了,那妇人落得这样的下场,纯属咎由自取。”
“她只是不知足,却误解你话中的意思,最后却把罪名都怪在你头上。”
沈鹤拍了拍她的手背,“娇娇,你做的是利于天下女子的大事,莫要自责。”
“我不自责。”姜娇儿笑着摇头:“我所做的事,本就前路艰辛,我知道这一路走来会有许多坎坷和荆棘,也会遭到很多阻碍。”
“自然,我也不会因为旁人一两句话而内疚,我只是觉着,起初我觉得应当一步步来,脚踏实地,可现在我觉得,我应当一开始就把所有的路铺好。”
姜娇儿环抱住他的腰身,“夫君,谢谢你一直支持着我,幸好有你。”
沈鹤低头,亲吻她的额头。
……
翌日。
沈鹤没有去军营,窝在书房里头给姜娇儿研磨。
姜娇儿在纸上写写画画了大半天,他也没看懂是什么东西。
她似乎也没打算与他细说,画完之后只是问他:“你觉着如何?”
“虽然看不太懂,但我觉得从图上看起来挺宏伟壮观。”
姜娇儿满意地点点头,“我也这么觉着。”
“夫君,想来盛宏应当已经上任了,你说咱们从南宁引进纺织机,开设纺织厂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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