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娇儿脸埋在他胸膛处,指尖轻点他的喉结:“瞧你,像毛头小子似的。”
“在娇娇面前,我向来没什么定力。”
这一夜颠鸾倒凤,足足换了四次水。
沈鹤最终也替她拿了主意,用哪款香粉。
京城。
烛火通明。
金銮殿上穿着明黄色印着九爪金龙龙袍的男人,眉头紧皱。
侍茶的女官换了两盏茶,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一旁伺候的太监勾着身子提醒:“皇上,夜深了,该歇着了。”
“嗯。”他点点头,放下奏折,揉了揉眉心。
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皇上道:“沈鹤革了南宁知府和平县县令的职,俩人写了奏折反参了沈鹤一本。”
太监眼珠子微转,连声道:“皇上,切莫动怒,小心龙体啊。”
“这藩王管辖之地,可直接罢免或处罚……”
“朕知道,南宁知府不作为,肆意扩大水地滚侵入,平县县令与其狼狈为奸,为虎作伥,还有脸告到朕跟前。”
“他们是把朕当瞎子聋子,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
沈鹤自然不会是无缘无故将其革职,上奏时已然将缘由禀明。
他也没想到南宁知府竟敢胆大包天,草菅人命。
“既然皇上您知道琼州王并非无缘由,为何却将奏折搁置?”
太监不动声色看了眼压在最底下的奏折,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南宁知府和平县县令固然有错,朝廷也不需要这样不作为的官员,但江州藩王却为南宁知府陈情。”
“奴才愚钝,不太明白这琼州的事情,关江州何事?”
“江州那藩王是不知琼州情况?”
皇上摇头:“南宁知府为官数十载,漕运、水路都了如指掌,水路运输需要人管辖,若临时换人,只怕会出乱子。”
“那江州藩王是觉着南宁知府用了这么些年,不想他换下去罢了。”
太监听明白了,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皇上竟知南宁知府是江州藩王的人,临海运输江、泮两地最为广辖,江州藩王把控南宁的话,岂不是一家独大了?
太监垂眸,不敢去深究里头的含义,只得顺着问道:“那皇上的意思?”
皇上眯起眼睛,盯着案桌上的奏折迟疑了片刻,道:“先把折子放在这儿。”
南宁知府已经被革职,他更是找不到理由替知府开脱,但江州那边说的也没错,运输管辖还需要人,江州藩王替南宁知府说话,他也不能拂了对方的面子。
这事儿只能按兵不动,能拖则拖。
江州是上税大户,如若直接拒绝,只会让江州藩王面上抹不开。
皇上叹了口气,身处高位,也有他的身不由己。
“齐司州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太监摇了摇头:“暂且没有。”
“琼州那边一派安宁。”
他冷哼一声:“自然是安宁,他连人去了南宁都不知情,能不安宁?”
太监连忙低下头,皇上摇了摇头:“希望朕没有看错人,那齐司州得做点实事出来才行。”
“皇上眼光向来毒辣,看中的人自然是不会错的。”
“少贫嘴了,把东西撤了,朕今晚去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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