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城中铺子遭殃的不少,损失极其惨重。
姜娇儿的日化香氛是没事,可万汇居去被人给砸了,门口两侧的木牌都被人拆了下来。
除了万汇居之外,程家铺子、许家铺子、秦家铺子……但凡是做了这香皂和洗发水生意的,或多或少都遭了殃。
其中程家铺子因离香氛日化最近,损失最为惨重。
程东家还没归来,铺子上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儿,掌柜的已经去通知了府中的人,可到底没有主心骨坐镇,也是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撞。
“王妃,如今这情形,我们可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掌柜辛苦,事出有因,东家回来也不会责备你的,若有二话,你且让他来寻本宫便是。”
“今日的亏损你记下,等你东家回来,让他交于本宫,损失由本宫承担。”
“这……如此,便谢过王妃。”
姜娇儿摆手,示意他安顿好铺子,然后又去了别的几家店铺,同样的说辞同样的做法,一圈走下来,天色也暗了。
城里头萧衡和百姓们帮着搭手休整,各家的店铺也在她的安抚下整顿关了门。
回到王府时,已是月上柳梢。
沈鹤还未归来,姜娇儿把三个孩子放到了老爷子的院子里,让阿驰帮忙照看着。
才用过晚膳,随风去刘神医那处拿了药油回来,还没来得及给她上药,绿韵就来了。
“城里头的事儿,民女都听说了,王妃没事吧?”
姜娇儿摇头,起身走到了里屋。
帘帐放下来,绿韵就站在外头,她脱了鞋袜让随风涂抹药油上去。
“不过是脚扭了下,没有大碍。”
“王妃无事,民女便放心了。”
“如今咱们也算是合作伙伴,也别总民女民女的称呼了。”
姜娇儿抹了药油,没敢穿鞋袜,帘帐掀起来她便坐在床榻上,用蚕丝毯子遮着。
“你店铺里可还好?”
“许是在河边的缘故,离城里头较远,倒是没有大事。”
绿韵眼皮垂下,她回去的时候铺子外头就只有几个大汉守着,她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对方没敢进来闹事。
“王爷已经把那群闹事者抓起来审问了,他们不是本地的,若按照律例处置,也要与当地的知府通气儿。”
“如今这事儿还没个头绪,我这心里是忐忑不安。”
姜娇儿端起茶盏喝了口,茶香四溢却无心品尝。
“绿韵也派了人去打听,今朝这事儿蹊跷又闹得厉害,我那胭脂铺的掌柜以往是走货的,人脉极广,后来是伤了腿才不继续走货,他的消息灵通,不准儿便能有消息。”
“如此甚好。”姜娇儿点头:“若能打听清楚一二,我们也能应对有章。”
与绿韵说了会儿话,二人就在王府里头等消息。
姜娇儿给绿韵安排了后头的厢房住下,本是要去歇息的,可沈鹤那头却传了话回来,说今夜不归。
她本就悬乎的心,再一次提了起来。
按理说不过是几个捣乱的暴民,按律例处罚了,然后再与当地的知府禀明,事情便算了结了。
沈鹤却说今夜不归,想来事情并非她想象中那般简单。
姜娇儿无心睡意,绿韵听到消息心里也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