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得知真相,还得抓住殷先生才是。”
沈鹤拉住她的手,“你说的不错,我又何尝不知?”
“我生气并非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雪州的态度。”
“血玲珑的尸体运送了回去,雪州那边也传来了消息,他们承认血玲珑不良人的身份,也承认此事是他们疏忽。”
沈鹤忽地捏紧了拳头,“可你知,他们说什么?”
“他们送来一朵雪莲花以表歉意,想就此将事情揭过去!”
沈鹤狠狠一拍桌:“这才是本王最生气的事!”
姜娇儿瞪大眼睛,厉声道:“雪州竟是这般敷衍态度!”
她握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呼吸也急促起来:“我听闻那雪莲花在雪州境地漫山遍野都是,也并非什么稀罕之物,他们竟用一朵野花来敷衍?”
“简直是欺人太甚!”她狠狠一拍桌,茶盏碰撞发出清脆之声。
别说是沈鹤了,就是她听闻了这件事也难掩心头之气。
姜娇儿胸脯上下起伏,缓和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雪州可笑,妄想用一朵雪莲花息事宁人,当真以为咱们琼州好欺负,以为咱们俩是软柿子任由他们拿捏!”
“不管是血玲珑还是殷先生,都是他们雪州的人,即便是已经被驱逐出不良人,可说到底也是从雪州出来的。”
“雪州的暗线在琼州潜伏,还光明正大潜入王府与府衙,雪州就想轻飘飘揭过去?不良人之事只字不提,在琼州意图谋害你的事儿也不提。”
“如今就想这般轻易揭过去,简直可笑至极!”
姜娇儿站起身,回头看向沈鹤:“此事绝不可如此姑息,务必要让雪州给一个答复!”
“否则,即便是闹到圣驾面前去,也要为咱们琼州讨回一个公道来!”
沈鹤面色凝重:“我已经写信给雪州暗探,告知雪州至少要将殷先生抓到,亲自上门赔罪,否则我琼州决不罢休!”
雪州无非就是觉着他们好欺负,此次若不给雪州一个威慑,真当他们琼州任人拿捏了。
因着雪州这件事,当晚姜娇儿与沈鹤气得饭菜也没吃两口。
沈鹤书信去了雪州,将自己的命令传达,并表示若雪州执意坚持也并非不可动用一些非常手段。
但到那时便是两州撕破脸的时候了。
不到万不得已,沈鹤也并不想走到这一步。
……
几天后,雪州那边的信件已经送去,探子的消息还没回来。
沈鹤整日军营王府两点一线,齐司州那边也没去叨扰过他,姜娇儿虽派人打探着齐司州的动静,但也不是日日监视。
等到二人想起齐司州时,他正好带着礼上门来拜访。
沈鹤还在军营尚未归来,姜娇儿领着随风去了偏厅,又吩咐了人去请沈鹤。
“雪顶含翠可还合你的口味?”
她拎着裙摆进门,座位上的齐司州连忙起身拱手:“草民见过王妃娘娘,雪顶含翠这般好的茶草民不敢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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