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司州吹干墨迹,神色冷淡瞥他:“你懂什么?”
“你以为他们真是答应了我吗?他们那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应付我罢了!”
小厮一脸惊讶:“怎会?他们可是王爷和王妃,若是不答应便说不答应了,怎会还拐着弯的骗咱们?”
齐司州冷笑:“倒也不是骗,只是敷衍罢了。”
“平州发展如此迅速,据父亲收到消息,到如今也不过才过去几个月而已,在平州处是发展迅速,如今到了咱们遂州这里,便是要从长计议了。”
“推三阻四,不过是敷衍,拖到我离开时便不了了之了。”
齐司州轻哼了声,将手里的信纸折叠好递给小厮:“快马加鞭,让人务必送到我父亲手里。”
“是。”小厮应下,揣着书信疾步走了出去。
齐司州端起茶水浅呷了口,眸色中闪过一抹阴鸷。
若姜娇儿与沈鹤真诚心与他合作,方才席间便会主动商议,他本人就在面前关于遂州的事宜自然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告诉二人。
可他们却没有询问过半分,这不是敷衍是什么?
齐司州攥紧了手中茶杯,手背上冒起青筋。
……
王府。
姜娇儿扶着沈鹤回了主院,吩咐随风煮了碗醒酒汤来。
“许久不见王爷这般高兴了,今日是喝了多少?”
姜娇儿接过醒酒汤递给沈鹤,沈鹤揉着脑袋道:“是挺高兴,今日是本王贪杯了。”
“王爷与王妃喝了这般多的酒,想来今日晚膳也没怎么用,酒喝多了伤身,不若再吃些东西?”
随风看了眼姜娇儿,“小厨房里煨着马蹄羹,奴婢去盛两碗来?”
“也好。”姜娇儿颔首:“喝了酒伤胃,垫垫也是极好的。”
随风福了福身子,快步走出去。
姜娇儿绕到沈鹤身后,轻轻给他揉着脑袋,“知道你今日高兴,可贪杯过多,这会儿子头疼吧?”
沈鹤讪笑:“疼是疼,可有娇娇你在,倒也没那么难受。”
“贫嘴。”姜娇儿嗔了他一眼,沈鹤握住她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亲。
“遂州的事儿你,觉着如何?”
“我倒是觉着齐司州态度谦逊,这坦诚的态度我挺欣赏,他既如此,想来遂州知府也不外如是。”
“遂州此事未必不可信,齐司州代表了遂州知府,既是遂州知府有意合作,自然也不会额外闹出什么事儿来。”
“三州合作共同发展是一件极好的事情,只是遂州那地方……如同齐司州所言,也就药植物比较发达,其他的确实要相差些。”
“我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什么计划来。”
“倒也不急于一时,总归齐司州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离开,遂州那边我们可以一边派人过去调查,一边从齐司州口中了解。”
姜娇儿点头:“也容我多想想才是,毕竟是发展一个州,而不是其他,关于遂州百姓马虎不得。”
“马蹄羹来了。”
二人正说着话,随风端着一小锅进了屋。
姜娇儿起身去盛粥,“你也去歇息吧,这儿不需要你伺候了。”
“是。”随风颔首,行了礼后便退出屋子,顺手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