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站在最前面,手里举着横幅,上面写着‘反对女子入学!’
姜娇儿光是看到这一幕,脸色就黑沉得不像话。
“退学!我们要退学!”
“就是,女子不得入学!要么把书院的女子赶出去,要么我们退学!”
“对!”
“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怎么能读书?”
吵吵嚷嚷的声音在书院门口响起,青山书院的学子们穿着书院的院服站在了抗议的人群中,他们高举旗帜和横幅,义正言辞地要求书院将女学生们赶出去。
而那些女学生们,局促不安地站在王羽墨的身后,她们眼眶红红的,眼中渗透着不甘与酸楚。
“凭什么我们要退学,凭什么女子不能读书?”
站在王羽墨身后的女学生忍着眼泪出声质问。
“凭什么?就凭女子应该在家中相夫教子,伺候婆母,考取功名是男子应该做的事情!”
“你们读书有什么用?你们是能当官,还是能做什么?”
“女子无才便是德!”
“就是,你们识得几个字,读懂女诫就行。”
书院分成了两派,男性与女性各执一词,男子们占大部分,诋毁着女子。
女子们一开始还极力反驳,可在听到了她们不能考取功名之后,便熄了声音。
她们咬着下唇,眼睛红通通地看着学子们。
王羽墨和众人劝说无果,但凡他们一开口,这群学子们便嚷嚷着要退学。
马车上。
知州眼中迸出一股异色,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王爷、王妃,这官学……还能让女子入学吗?”
姜娇儿拧紧了手里的帕子,当初创办官学招生时,姜娇儿就故意没有限制男女,就是想也给女子机会,让女子也进入书院读书。
知州却未察觉,只道:“难怪这书院里的学子们要闹事了,这女人怎能和男人同窗读书?怎能和男人相提并论?”
“王妃、王爷,这件事……的确是你们失策了。”
“住口!”
姜娇儿骤然呵斥出声,知州大人脸上挂着得意笑容瞬间一僵。
他来了琼州两日,不论是琼州的百姓,还是琼州的夜市与网红景点,都让他看到了平州与琼州的差距。
好不容易在官学的事儿上,让他找回了些自信,还没得意起来,就见姜娇儿满脸怒气。
“知州大人,如今情况危急,你说这种话岂不是火上浇油吗?更何况,本宫做什么,轮不到你来置喙!”
知州大人脸色骤然一变,脑子瞬间清醒过来,他连忙跪下来。
“王妃恕罪,王妃息怒!是下官失言!”
姜娇儿冷眼看着他,却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面色冷如寒霜,声音更是如同腊月冷冽。
“本宫要提醒你,这里是琼州,不是平州,琼州的事情轮不到大人你来指手画脚!若要管束,你就回平州去!”
姜娇儿冷眼看着他,他之前在马车上说那些话,她可以不予计较,可现在竟然说她决策有误?
她做什么,轮得到他一个知州来指点?
“是、是,王妃息怒,是下官的错!”
知州州府低着头,眼底闪过一抹鄙夷。
妇人之见!
姜娇儿看了眼他,沉声道:“书院的事情就不劳知州大人费心了,本宫自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