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此行会顺利吗?”
是夜,沈鹤搂着姜娇儿,蓦然出声问道。
“当然,别忘了,我可是他们先祖真神的传话人!”
姜娇儿并不觉得这些人敢对真神不敬。
“可那兀术是个疯子。”
感受到沈鹤的忧虑,姜娇儿反身搂紧了他:“别多想了。”
她明白的,如今在别人的地盘,他们手上可用的人,满打满算不超过二十人。
任凭沈鹤再如何英雄,那也是不可能以一挡万的。
沈鹤:“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二日一早,王宫那边似乎也是有所觉似的,早早备上了宴席。
姜娇儿和沈鹤二人去的时候,王上似乎已经是久等了。
灰色的大理石地面今日被侍女们擦得如同镜面,白色地毯挤满了五福的图案——这也是那位汉人先祖留下的痕迹。
在地毯两侧,每隔两米便放置了精致的木架子,架子上攀着一种垂至地上的奇花。
轻风从王宫两侧洞开的窗户送进来,甜腻的花香也随风四散。
王上高坐阶上,见到二人携手同来,竟然起身下来:“两位贵客,总算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
姜娇儿与沈鹤对视一眼,完全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
“王上,今日我们两人是特来辞行的。”
沈鹤知道情况不对,那就更不能顺着他们的思路走。
果然,他强硬说出口,王上的神色微微一滞,却又很快恢复如常。
“辞行?先不说这个,贵客来我王庭,此前是本王怠慢,今日且让本王一尽地主之谊。”
姜娇儿也两步上前,拜了一拜:“王上,我们离家日久,实在是归心似箭。”
王上的脸这下再绷不住了,立刻阴郁黑沉:“怎么,本王连这个情面都没有吗?”
姜娇儿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沈鹤挡住她,开口:“若有机会,一定会再来拜会,今天就算了。”
王上“哼”一声:“两位也未免太不识好歹!”
这态度?他们预想的到底还是来了!
沈鹤心头微震,姜娇儿也是非常意外。
这时,兀术就像个影子似的,不知道从哪个阴暗的角落冒了出来。
“父王,我没说错吧?这两人,可不能轻易放走。”
“兀术,你什么意思?”
姜娇儿有些烦躁:“如今王庭的危机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我们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不。”清冷凉薄的嗓音从他的口中吐出来,就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
“你不能走,你走了,王庭的心就乱了,先祖选定你做使者,从此以后,你将终身在王庭侍奉真神!”
沈鹤目光如同冷刃寒锋,只冲着兀术而去。
兀术咧嘴,脸上恶劣的笑意更胜:“怎么,如此神圣的职位,你有什么不愿意的?”
姜娇儿眼底的怒气一闪而过,按住身旁的沈鹤,再开口,语气生硬冷漠:“这等神圣的职位,我领受不起,如今离家已久,我是时候回去了。”
王上大喝一声:“放肆!”
沈鹤冷笑:“原来王庭的王宫里,只是一群背信弃义的小人!怪不得天会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