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一行人正在一处山地颇为崎岖的地方休息整顿。
沈鹤两人很容易就找到了个绝佳的位置藏身。
“这一路走来,根本没有二人的踪迹,我说二狗子,你小子不会是骗人的吧?”
二狗子听着很不服气:“一共多给五个铜板的认路钱,我有必要骗人?”
“哼!那怎么没找到人?一个男人带个弱女子,脚程能有多快?”
“这就是去沈家村的路,依着咱们脚程,再有两天,就到了,到时候真假自知!”
那捕头“呸”了一声:“是啊,真假是验明了,那人也跑没影了!”
“可是你们说的,那两人跑去沈家村了!”
这话一说出来,就像是给大家提了个醒。
陈县令本来一声不吭,突然抬头,黑沉着脸看向王根生。
“本官问你,你是如何得知他二人是要去沈家村的?”
王根生心头也是一跳:“是,是那人自己亲口说的。”
亲口说的?
这下,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太好看,毕竟这些人可没有一个是老实人。
这年头什么最不能信,可不就是从嘴里讲出来的话么!
陈县令立刻破口大骂:“我看你是个精明的,没想到也不过如此!他是故意引你中计!”
陈县令想着这两天风餐露宿,当即气得大喘气。
随后恶狠狠看着王根生:“今天再找不到人,你就顶替他的罪名吧!”
毕竟案牍库已经记录了这一遭,总不能一无所获吧。
那王根生的眼球瞪得都要掉出来了:“大人,你这是过河拆桥啊!”
陈县令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了:“过河拆桥?你这架破桥,可没本事让我过河!”
到现在,他连那美人都没见着,连真假都不知呢!
“只给你最后一天时间!”
王根生的手都在颤抖,他回头看着二狗子,给他使了个眼色。
二狗子一见,立刻叫嚷起来:“罢了罢了,你们要如何是你们的事情,我只问我们兄弟的工钱还做数吧?”
陈县令没有吭声。
毕竟出来一趟受苦受累不说,人还没找着。
要陈县令出这十两银子,他心里是很不乐意的。
捕头哪能不明白自家大人的意思,当即开口:“若是最后没能找到人,工钱对半折!”
此话一出,那二狗子立刻骂了两声,但似乎又顾及对方的身份,很快便停了。
藏在暗处的沈鹤两人听得直想笑,然而藏身的位置还是有些近,便没有出声。
很快,那边就又有动静了。
二狗子和另一个壮汉假装去方便,接着,那王根生也去了。
巧的是,三人的位置就在沈鹤和姜娇儿的上面。
头上薄薄的土层挡住了三人的视线。
“王大,这些年一个人藏在山上,现在是待不住了?”
又听王根生开口:“呵,我是比不得你们俩,我在那边露过脸,衙门有我的画像,要不是这县令是个蠢货,说不准我还得跑回山上!”
二狗子也出声:“虽然是个蠢货,但也太令人讨厌!”
王根生附和道:“比那些贪官还让人恶心!”
“你想怎么样,做了他?不过我看做了他也拿不了多少钱!”
“嘿!谁要从他身上搜钱了?”
王根生眼里贪意大盛:“不瞒两位兄弟,那狗官不少家底呢,我们杀了他,再嫁祸给他追的那位!先找他女人拿钱,若是能拿个千两银子,然后咱们就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