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长大后功课还不错,能得到几句皇帝的称赞。
但前有嫡长子太子,后有优秀出众的宠妃之子,哪个与他不是云泥之别。
而他的前途,早在出生的那一刻就断送了。
若再不为自己筹谋争取,那余生就会如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生死皆掌握在他人手中。
沈鹤默然,良久幽幽开口。
“因为自己出身不好,便要与敌国勾结吗?他可有想到,一旦给西凉敞开口子,让他们进入中原,那多少无辜百姓会丧失生命!”
说着说着,沈鹤紧攥拳头,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我在边境戍守的那几年,西凉人时常派人偷偷潜入边境旁的小镇,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他见过西凉人的狡猾和没有人性,当然更不希望战火再祸及更多的人。
“我听成安提到我和你,想来他们的计划中,肯定也涉及我们。”
沈鹤犯了难:“可如今却不知道西凉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我或许有办法。”姜娇儿思忖片刻后道。
“哦?娇儿想到什么办法了?”
“或许我可以从成安下手。”
……
第二日,姜娇儿进了宫,直奔成安的住处。
成安有些意外,同时又有些心虚,有些无所适从地请了姜娇儿进门。
姜娇儿余光打量了下成安的住处。
虽说这几日成安参加宴席都穿得雍容华贵,看上去待遇比之以往好上不少。
可这住的地方还是处处透着寒酸。
因为是间偏殿,所以并不大,多站几个人都显得拥挤。
架子上只有几个寒酸的青窑瓶,连花都没插上,别的再没什么装饰了。
许是看出了姜娇儿眼中的打量,成安局促地到了杯水,讪笑:“沈夫人别介意,我这儿……寒酸了些。”
姜娇儿意识到自己眼神太明显,抱歉地笑了笑。
“那日饯别宴并未准备礼物,但臣妇觉得跟公主很投缘,所以特地进宫想送公主一件礼物。”
成安意外,看见寻风端上来一口药锅,不解。
“这是?”
“公主有妇人隐疾,时常小腹刺痛,一到秋冬,便腹部寒凉,夜里整宿整宿睡不着,是吗?”
成安眉心一跳,她怎么会知道这个?
因是隐疾,她从未与外人说过。
这些年痛感一直伴随着自己,她深受其扰,却不敢太医来看。
若是让旁人得知她有这种隐疾,指不定如何嫌恶她。
姜娇儿背着手,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臣妇从前也学过些医术,能从人的面相大概诊断其身体有何病症。”
当然这是假的,她不过是收买了曾经伺候过成安的小宫女,问了一嘴罢了。
可成安却真的信了,因为她听说过姜娇儿曾治好过许多得瘟病的人,医术了得。
姜娇儿打开药锅,里面黑乎乎的一锅药,散发着阵阵苦味。
“这锅药是臣妇特地为公主熬制的,能治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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