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绝育手术很成功！”

帝天恍惚间听到有人在耳边低语，他猛然睁开双眼，正好看到近在咫尺的牧星。周围的光线很暗，她大概是随便找了个山洞当临时据点。

“想吃点什么吗？”牧星微微仰起头，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长时间滴水未进，帝天的嗓音变得沙哑而低沉。他想起碧姬面对一些前来求医的魂兽却无能为力时，也是让对方吃点好的。

再加上他意识到自己现在枕在牧星的大腿上，这种待遇平时只有大鹅，魔龙和金渐层才能轻而易举地享受到，更让他坚信这是一种表达临终关怀的方式。

“瞧我这记性，忘了你是头先着地的。”牧星怜悯地俯视着他，“不过既然你已经醒了，能不能从我腿上起开？你已经躺了好几天了，昏迷期间就算了，现在是另外的价钱。”

“你开价吧。”帝天甚至认真地在脑海中清点了几遍自己这几十万年来的积蓄，和海公主一族相比绝对只多不少。

“一块生灵之金，想躺多久都行。”以牧星对生命能量的敏锐感，她在几千年前就已经察觉到湖底有生灵之金存在了。

那是由无数生命力凝聚而成的固体提纯形态，简单来说，就是无比庞大的生命力凝聚在一起，经过千万年的孕育才有可能出现的天地之宝。论价值，它能够分解几乎一切已知的金属、矿石，也能令它们进化，整个位面似乎没有什么天材地宝的实用性能比得过它。

也就是流落下界之后她才开始稀罕这种东西，以前在神界的时候，生灵之金对她而言不过是稍微特别一些的石头。

真是落魄了！

“你要是早点提，我离开星斗的时候还能顺手挖走。”这条件未免太离谱了，帝天只得起身，生灵之金他不是没有，但那些属于不动产，现在回湖里挖矿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至于替牧星承受的伤害，帝天下意识地觉得最好不要问她在龙谷里面经历了什么，这样对他俩都好。

“啊这……”牧星欲言又止，她狮子大开口就是为了让帝天知难而退，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有在考虑怎么从银龙王眼皮底下挖走生灵之金。

“其实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危险，数千年前，你还没有来到斗罗大陆的时候，湖底的生灵之金就被偷了五分之一，嫌犯至今没有抓到。”

“你想甩锅给那个窃贼？都过去几千年了，如果对方是人类，那多半已经……”寄了。

如果是魂兽，在湖底还藏着另一条龙的情况下，敢进龙巢偷东西，它的九族是批发的？

“迄今为止，除了你捡的野猫崽子，还没有人类踏足过大凶之地。”帝天挑了挑眉，“以生灵之金的坚硬程度，我不认为有哪个人类能直接咬下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