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算来,此少年也不算是纯野生帝门子了!”
杨四郎嘀咕着。
若说正统世袭帝门子,此少年已经没有封国和诸侯爵位。
可说野生帝门吧,
这少年应该是正儿八经的有苏诸侯王室的后裔,是有大稷仙朝开国诸侯血脉,祖帝功臣的后人,倒也不算是什么帝门外人。
“不管怎样,在洛邑城内发现了一位不在帝门籍册的新生帝门子,此事重大。若是处理不当,会危及帝门!
本将火速回宫一趟,奏禀陛下处置!走~!”
杨四郎寻思片刻,站起身来。
管他是正统帝门子,还是野生帝门子,这是帝门内务。不用他去头疼,仙帝自然会降下圣旨进行裁决。
他这禁军中郎将,上报宫中便行。
杨四郎说完,带着他的细犬,和禁卫军众校尉门,化为几团火色身影。
“嗖嗖~!”
众校尉们心头带着对少年的些许羡慕,飞身离开小土院,消失而去,前往洛邑帝城的大稷仙帝宫殿。
...
小土院。
正屋。
桌上燃着玄鸟青铜古灯。
苏尘双手紧握着烧火棍,藏在床底下,竖起耳朵倾听屋外的动静,神色中充满了警惕。
刚刚神秘的黑袍女人走了之后,又来了一伙不知来路,灵气威压彪悍的夜行人。
他孤身一人明显不是对手,也不敢出去探个究竟。
一直等到这些动静,全消失不见。
苏尘这才大声嚷嚷起来,
“可是有偷东西的蟊贼?!
告诉你们,
小爷可不是好惹的!
在这条箍桶巷,小爷的同乡可是有好几百号人呢!
包管你们来多少人,都打的你们满地找牙,明儿送你们去洛邑衙门见官!”
苏尘用烧火棍,大力敲打桌下的一只破玄铁盆,嚷了几声。
又等了小半响,听外面依然没有任何声音。
这次,人肯定是都走了!
苏尘这才提着烧火棍,小心翼翼的打开屋门,朝一片黑漆漆的屋外四下张望。
院中雪地,脚步踩的凌乱,看样子刚才来了至少三五人。
“该死的蟊贼,怕是盯上我家金鳞了!”
苏尘咬牙切齿,急忙提着烧火棍,来到旁侧的柴房。
却见柴房门口的水缸中,一尾金鳞在水缸内甩动着尾巴,一两正茫然的望着他。
刚才柴房进来了一伙人,跪在地上,说了一些莫名的话,然后又慌慌张张的跑了。
它都懵了,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这小家伙还在!”
苏尘看到水缸内的幼金鳞,不由安心下来。
家里总共就一样值钱的东西,除了幼金鳞,其它也没什么好偷的。
但这幼金鳞已经被他用阴阳鱼印认主,这是阴阳门秘术,永世无法消除。
说实话,其他人已经无法收服它,谁抢了也无法改主人,仙帝来了也不好使。
只有未认主的珍稀灵兽,才价值万金。
幼金鳞在水缸内,又喜欢翻白肚皮装死,不知情的人纵然看到它,咋一看以为是条死鱼。
死鱼又不值钱,顶多一盘灵肉,也不值几两玄银,很容易会被它骗过去!
应该不至于有蟊贼为了钱来偷它!
蟊贼要是为了这区区几两银子,被抓了,送去洛邑的衙门,削去民籍关入大牢,甚至被驱逐出洛邑城,也不值啊!
洛邑城外兵荒马乱,到处都有蛮兵妖灾,指不定怎么就死了。
唯有这大稷仙朝的洛邑城内,有大批守城卫和禁卫军把守,治安一直尚可,待在城内可比城外安全多了。
苏尘查看一番,柴房也未失窃其它什么东西,这才安了心,只是心头疑惑。
真是无言了!
今晚这是怎么了?
一波接一波的来了两拨神秘人,来了又走,来了也没见他们干什么正事,拍拍屁股就走了。
深更半夜出没,不是贼门,就是盗门!
幸好家里早就徒穷四壁,都是些不值钱的破铜烂铁,柴房米缸里连米都没剩下几粒了,也没啥可偷的!
苏尘气的骂咧了几句,裹紧了单薄的衣裳,屋外寒风刺骨,又回屋睡回笼觉去。
明儿一大早还要去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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