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问了,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阵线现在的状态绝对是无法接受的,先生,现在的局势已经很明显了,你们丹佛当局无法摧毁阵线的根基,而且亦不愿意达成一个有效的停火协议,这怎么敢说你们有诚意呢?”
阵线的谈判代表唇枪舌剑,麦克·道格拉斯的人也针锋相对:“诚意?你们本来就是叛乱的政权,是不具备法律效益的,现在当局就国家大局做出让步,条件很简单,解散你们所谓的人民武装部队,将行政机构重新纳入合众国的国家架构下。
“先生,然后这样,合众国的坦克就能大摇大摆地开进我们的城市里屠杀进步的无产阶级兄弟们,这样好了,你干脆许一个愿望,在梦里让我们就地解散,束手就擒好了。”
阵线代表两手一摊,谁都知道,就现在的局面来看,阵线的解放区已经和合众国的社会水火不容,一边,阵线的解放工农挺起腰杆,在“无产阶级意识大革命”的浪潮下对资本家,地主等一切有产者,富农进行坚决的,彻底的清算,阵线的成员甚至觉得工农的行为太激进,但工农认为,一定要解决,要彻底的改造和清算!
而另外一边,合众国的中部依然和过去一样,保守的资本家仍然剥削工农的产出,用陈旧的保守观念束缚无产阶级的思想,在他们的社会中,为求得自由而进行的反抗是堕落的,他们无所不用其极地抹黑人民为解放而付出的一切进步的努力。
“要将资本家,地主,富农等一切为非作歹的有产者,一切曾经骑在工农大众头顶上的和一切曾经依附于有产者,对无产阶级进行迫害的流氓无产阶级进行彻底的,坚决的斗争!”
这是现在,阵线各地真正发生的事情,而见识了这一切的爱丽丝却丝毫没有阻止,因为在这一点上,她非常认同。
过去的几十年,几百年,甚至远在万年之前,有产者,那些奴隶主,国王,贵族,资本家.......那些富农,地主.......暴君,已经站在广大的劳动无产阶级头上太久了!他们所做的暴行,没有哪一本历史书能写得下,没有哪一个史学家能说得清,广大无产阶级群众无论是言语上的斗争,还是身体上物理上的斗争,都是对这种根深蒂固的一种旧世界的斗争!
俗话说得好,矫枉必须过正!
所以,就算在“无产阶级意识大革命”下,城市和农村人头滚滚,血流满地,但这是必须经历的路,面对资产阶级只有一个字——杀!
她不想哪一天,那些人再回来,说出“我的家里曾经是地主/资本家,本来是个富有而乐足的家庭,却因为斗争而陷入赤贫.......”的话语!俗话说得好,血债血还!
唇枪舌剑之外,麦克·道格拉斯却亲自为爱丽丝打开车门,宴会金碧辉煌,爱丽丝仍然穿着来时的衣装,她露出标准的微笑,向在场的人们示意——走进了会场。
“女士们先生们!让我们欢迎最伟大的统治者,探索者,美丽而充满魅力的爱丽丝·德拉莱耶小姐!!!”
爱丽丝微微点头示意:“女士们先生们,咱很荣幸来到合众国的中部中心,丹佛的确是一座不错的城市,它让咱想起了刚刚抵达洛圣都的时候——提醒咱们每个人,咱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去完成,那么,为平等与和平,干杯。”
爱丽丝的话中有话,不过没人能挑得出刺来——爱丽丝微微一笑,身旁的麦克·道格拉斯的脸色有点僵硬——爱丽丝这种能解析出上百种意思的话语,就算真有他想的那个意思,他也不好针锋相对。
“那么,敬你一杯,麦克·道格拉斯将军,敬你为军队所做的一切。”
实际上,麦克·道格拉斯在军队里的威望实在算不上高——他只是掌握了先机,以及成为了保守力量的代言人而已——大量的原合众国军队投靠工团与联盟国就能看得出来。
所以这句话,明褒暗贬,却也高明——麦克·道格拉斯的确为军队做了不少贡献,但内战以来,他的军事行动能力却并不怎么样,爱丽丝一支偏军,就能绕过他大军云集的前线,甚至直插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