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剪用淡然的语气说出来的一番话,在场的一众兖州刺史府的官吏脸上,全都露出惊愕的表情。
“什么!”
“四位大人竟然被扣押起来了!”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这帮官吏脸色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表情满是茫然之色。
要知道兖州刺史、别驾、司马和长史四人,他们手上掌管着兖州的所有权力,就连兖州的折冲府的人都听令于他们。
如此权势滔天的四名大员,怎么会悄无声息地被巡察使们扣押住了呢?
这帮官吏先是惊讶了一番,随后脸上又露出担心的表情。
他们不知道巡察使大人,抓捕四位兖州大臣的具体理由是什么,可跟贪赃枉法和徇私舞弊肯定脱不了干系。
而在座的一众官吏,哪一个没有贪墨银子?哪一个没有利用权力给族人谋取好处?
只是贪墨银子多少的问题,以及他们的族人有没有把事情搞砸罢了!
这帮官吏看着脸色严肃的王剪、马周和牛进达等人,他们的手心和后背全都露出了一抹冷汗。
“巡察使大人该不会对我们动手吧?”
“据说海州和楚州等将近十个州,刺史府的人基本上都被一网打尽了!”
“哎,早知道就不贪墨这2贯,这钱拿着真是烫手!”
“寒窗苦读数十载,好不容易考中进士出仕,这下全都完了啊!”
“如果被罢免官职,这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面对乡亲父老!”
“哎~”
坐在首座品着茶的王剪,听到这帮官吏的嘀咕声后,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发现贪墨越多的官吏,在最危急的时刻,脸上仍能保持淡然的神情。
而且即便知道死到临头,也想着花重金来贿赂他,而不是吓得脸色发青,身子瑟瑟发抖。
现在大堂两侧坐着的这帮官吏,他们每人这么多年贪墨的银子,最多之人不超过10贯。
而且他们在贪墨了这些钱字后,确实给百姓做了不少的实事。
在王剪的个人角度来说,这些人算得上清流之辈。
没想到这种贪墨最少的人,在面对他和马周等人时,竟然吓成这副样子。
也许在他们心中,贪墨千百文钱,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款项。
王剪微笑着说道:“你们不必惊慌,既然我没有对你们动手,证明你们的手脚还算干净。”
“虽然你们每个人多少都贪墨一些了银子,但是大家都在朝为官,我也能理解你们。”
听到王剪的这句话后,这帮人全都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劫后余生的表情。
“呼!”
“好险啊!”
他们看到王剪这个巡察使,竟然如此通情达理,每个人心里都对王剪充满了感激。
如果王剪对他们进行追究,就凭他们贪墨的银子,也能对他们进行定罪。
虽然不至于杀头那么严重,但是罢免官职还是完全有可能。
王剪接着说道:“这些天,兖州的日常运转,还需要在座各位的鼎力支持。”
“我也会上奏朝廷,请陛下尽快派遣官吏过来。”
这帮官吏没有丝毫的犹豫,全都站起来朝王剪躬身行礼道。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