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倒也不想跟这些大家族有什么恩恩怨怨,所以嘛,我们干完那一趟,也跟他们就断了联系。”
“但是他们对我们,却是十分的信任,后来呀,我们一次一次的帮他们护镖,每一次都有特别多,特别多的钱,够我们喝好多次的酒。”
幺儿端回来了酒和下酒菜,那个老大,说几句,喝两口,时不时的,这下酒菜还要多吃几口。
“也有人卖我们平价的酒了,得到这样的改变,也让我们很高兴卖我们平价酒的人,就是于氏家族的人,从那个时候我们就觉得,诶,这个人还不错,但是也没有什么结交的想法,也并没有想跟他们有什么好的关系。”
“他们是带着目的来的,但是他们很聪明,一开始他们并不开口提他们的目的,而是一步步打破我们的戒备,让我们先信任他们。”
“他们让我们挣钱,让我们有平价的酒喝,我们的生活发生了质的改变,可归根结底来说,我们还是山匪。”
“是出去了,人人喊打的,那是我们第二次在山头看见了官府的人,我们根本打不过他们,又选择了躲藏,距离上次他们来,已经很长时间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家底儿给他们,买酒的钱,我们藏的好着呢。”
“那被窝,这么长时间以来,加长过,让幺儿睡着往上尿过,也打上了不少的补丁,早就不是从前的那床被子了,我们天天喝酒,哪有钱买新的,就缝缝补补,又三年,果然,他们没看上我们这床被窝,我们都躲在地道里,他们也没发现,找不到人,就走了。”
“我们钻出来,又平平淡淡的开始生活,但老这样也不是办法呀,只要我们住在这,只要我们还是山匪,不管我们有没有霍霍百姓,都一直会有官兵来围剿的。”
“我没想着有没有什么正道可以走一走的,但是,没有,就在这个时候,于家的小公子又来了,还是一样的,保一趟镖,这次的路程有点儿远,我们安置好幺儿和财产,又跟着他出发了,路上,经过了好几个没有客栈的地方,晚上,我们围在一起烤火,于家小公子也主动过来跟我们攀谈。”
“那时候的我们,哪里有那么多心眼儿,人家跟我们攀谈,几句话,几杯酒下去,能说的都说了,也说了我们想找一条正道的话,后来于家小公子也有意无意的提起,说他那里有份儿正经活需要人干。”
“都接触了那么多次了,每次于家公子结钱都特别快,慢慢的,我们也开始信任他了,后来就听了他的话,攀上了他抛过来的橄榄枝。”
“这橄榄枝真长呀,这橄榄枝上头的套路也特别多,我们听了他的话,放弃了山头,选择了那份儿安稳的活儿。”
“一开始,我们的待遇可是真的好,不用为奴为婢,不用自卖自身,一个月给我们好多钱,还给我们发酒。”
“我们每个人都有了新的衣服,新的被窝,不用,再挤在一张床上睡,也有了温暖的屋子。”
“后面的事儿,就不提了,好歹人家还是我们现在的东家,反正我们现在的结果就是这样,吃着老底儿,住着破茅屋,十个人,还是盖一床被子。”
那老大说到后面,似是气愤的不行,看着那架势,应该要端着几坛子酒,一饮而尽,宣泄一下他的情绪,而他只抹了一把辛酸泪,端起酒杯,道了几滴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