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不修边幅的燕南天都觉得落魄的，那除了鸠摩智还能有谁？

其实吧，没和使团分别的时候国师的排场还是很大的，就像是原着里开场的那般，随身用具无一不是极尽华贵；装少林七十二艺的小箱子也是黄金打造，便是要人家六脉神剑的书信也是银字金笺，讲究之极。

而来了大明单人行动时国师的格调也挺高，初见陆景麟那会儿他完全是个体面人，当时还刚刚和人打完架呢，可身上的衣服都没褶子，全身一尘不染，全然是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

可是在连续遭遇了这么多挫折之后，再次回到陆府的鸠摩智瞧着都快和燕南天一个风格了，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不用化妆都能混进丐帮当卧底了。

所以么，空心菜不去刺杀国师的原因有二，一来是小丫头见过国师还不怎么落魄的时候，认得他是陆景麟的客人；二来么……

“国师你……”陆景麟走进鸠摩智屋里的时候差点被熏了个跟头：“我的新房子，你就给我这么祸祸？赶紧开窗通风！”

没错，这就是第二个原因了——空心菜是执拗，又不是愚蠢，她扮演撒叟的核心其实是玩，而非是给自己找罪受啊。

毕竟么，自打鸠摩智回到陆府的那天起他就没怎么出过这屋里，都已经五六天了他还是这状态——要知道，他可是被关在云间寺地牢半个月后才被陆景麟救回来的啊，而且回来后都没收拾一下个人卫生，所以这屋里的味道能不窜么？

听得陆景麟的声音后，坐月子一样窝在床上的鸠摩智缓缓的醒过神儿，然后用空洞的目光望着门口道：“陆公子，小僧……小僧是不是很挫？”

虽然陆少爷觉得这台词莫名的有点像东成西就里的欧阳锋，但他依然耿直的捂着鼻子闪远了道：“岂止是很挫，而且还很臭呢！你给我出来，先好好拾掇一下！”

鸠摩智长叹了一声：“小僧打算回吐蕃了。”

陆景麟道：“便是想回去，你也给我把这屋收拾干净再走，我这以后还要住人呢！”

“陆公子，小僧的意思是，回去之后就不会出门了。”鸠摩智一脸萧索道：“以后只精研佛法，再也不碰武功了……”

“少扯淡！”陆景麟鄙夷道：“我跟你讲，苦肉计不是这么用的，你这样只会把自己熏死知道不？”

鸠摩智的表情古怪了一下：“小僧这不是苦肉计……”

“呵，昨夜去我书房翻腾的人是哪个？”陆景麟啐了一口：“我都说要借给你一部功法了，你有必要白天假装失魂落魄，晚上流窜到书房找秘籍么？”

没错，陆景麟早就发现他的异动了，只是书房里放着的都是买来装样子的书，在么就是非非鼓捣来的话本，鸠摩智跟哪儿找秘籍去？

陆少爷本想给鸠摩智抓个现行来着，奈何夜里比较忙，食髓知味嘛……

鸠摩智闻言直接傻了：“小……小僧那是……等等，施主说要借给小僧秘籍这事儿不是小僧臆想出来的？”

“臆想？”陆景麟一愣，接着乐了：“合着我那天和你说的话你以为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我说你这几天怎么都不来问问，反倒是自己在各处翻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