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环境让秦桑直皱眉。
还没进去,站在山上,隔着一段距离观察深谷,秦桑就有一种危险的预感。
阳魂晶的波动越来越强,只是不知诡将军是在和别人交手,还是在深谷里遇到了什么危险。
从外面看不到任何法宝、神通的迹象,无从判断。
直面这群妖魔和独闯陌生的云海,单独一种秦桑都不怵,可现在两种不利的情况叠加在了一起。
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
秦桑在考虑,要不要等童灵玉他们进来,一起进入深谷。
思索之时,秦桑视线移到云海深处。
那团宝光闪烁的频率太快了,云海生波,看起来快要压制不住那件宝物了,随时可能出世。
大概率是混魔等人在里面干了什么,制造出宝光异象。
看样子,这里不像丹香阁,只能看不能碰。
妖魔齐聚,不出意外,这里应该是整个石碑空间最核心的地方,到时众妖魔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们再进去也晚了。
想及此处,秦桑让琉璃留下,自己隐去身形,一个人过去。
玉阶笔直向下。
走在玉阶上,秦桑注意到,周围山壁上的古禁稀薄多了,不像前面那么危险,。
这大概是妖魔没有设置障碍的原因。
一条玉阶还有用阵法封锁的可能。
封锁这么大的区域,耗费的时间和精力太大了,而且未必能挡住玄天宫,得不偿失。
秦桑索性跨出玉阶,攀着石壁缓缓向下,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没发现暗藏的危险,但找到一些斗法的痕迹。
‘咻!’
秦桑隐身落在一处乱石滩前。
乱石之间,有一片灼烧的痕迹清晰可见,还有三道深达数丈的沟壑纵贯草地,露出
痕迹是黑色的。
仔细看才能注意到,这些痕迹并非火烧,乱石似乎是被未知的力量腐蚀了,轻轻一碰,变成黑色粉末。
三道沟壑整齐排列,前后两端非常尖锐,是被一只利爪抓出来的,边缘处残留着一根断羽。
“有魔修和妖王在这里斗法,并不激烈,只对了一招便匆匆罢手,也可能是边打边冲进云海里面……”
秦桑作出判断。
周围还有一些,但没找到混魔老人留下的痕迹。
至少说明,妖魔之间并不和睦。
秦桑发出讯号,等琉璃跟上来。
琉璃认识的无边海魔修还不如秦桑多,也看不出留下这些痕迹的是什么人。
两个人穿过乱石滩,很快便来到深谷近前。
微弱的风从深谷里吹出来。
云雾似乎被某种力量约束在这里,形成一堵云墙,薄雾轻触他们的皮肤,从中感到淡淡的凉意。
从外面看,深谷虽然荒凉,却也宁静祥和。
秦桑和琉璃商议了几句,一前一后,踏入深谷。
‘哗!’
踏入深谷的瞬间,浓重雾气扑面而来。
不过,里面的视野并不像预想中那么狭窄,秦桑暗自戒备,飞快扫向四周,接着双目微微一凝。
就在他们秦桑和琉璃进来的瞬间,前方涌现一团灰光,接着地面上传来咔咔的声音。
灰光极浓,转瞬消散。
在前方不远处,地面上多出来一柄铁剑,倒插在地上。
铁剑足足一人高,剑身上没有铭文,就是一柄普通的大剑,表面锈迹斑斑,充满岁月余留的痕迹。
而在铁剑四周,矗立着四座雕像。
雕像分别是四头他们从未见过的妖兽,脑袋对着铁剑,像是在拱卫某种圣物。神态则更像凶兽,眼神非常凶狠。
秦桑能够从雕像上感受到浓浓的凶煞之气,绝非善类!
仔细看才发现,凶兽雕像的材质不是木石,而是某种兽骨,白森森的兽骨更加重了这种感觉。
感应到闯入者的气息,四头凶兽的脑袋齐刷刷转过来,盯着他们,眼睛里充满杀气,即将苏醒。
异变突发。
秦桑暗叫一声不好,心念微动,金沉剑疾射而出。
周围顿时变得幽暗起来。
秦桑直接施展七魄杀阵,笼罩住他们自身。
琉璃也将凤形宝剑拿在手中,眼睛里幽蓝之光在积蓄,见势不妙,便立刻施展冰魄神光帮助秦桑。
二人虽然没有配合过几次,但颇为默契。
‘嗖!’
剑阵方成,一道灰影便疾扑而来,速度极为惊人,比之秦桑的雷遁犹有胜之,瞬间便冲进剑阵。
正是最靠近他们的那头凶兽,此兽生有四蹄,头上长角,形态如鹿。
秦桑感受到的并非妖气,而是杀气。
‘哗!’
剑阵中剑丝齐动,在昏暗的空间里形成密集剑网,从四面八方绞杀凶兽。
凶兽张开大口,发出无声咆哮,脑袋上的尖角忽地亮起,紧接着射出一团白色的光。
剑丝接触到白光,竟像冰雪遇到烈阳,纷纷消融,凶兽根本不理会周围,向着秦桑和琉璃强突。
与此同时,三道灰影接连冲进来。
四头凶兽全被他们惊动了。
另外三头凶兽,神通和第一头有所不同,速度也有快有慢。
一头体态如蟒,长尾一扫便有一道青光,威力不比白光逊色。
一头背负龟壳,极其坚硬。
另一头则如麒麟,全身烈焰熊熊。
被四头凶兽围攻,局势看起来非常危险,不过秦桑略一试探便放下心来。
凶兽的实力还在接受的范围内,而且没有智慧。
他传音将发现告诉琉璃,然后弹指一点金沉剑,将七魄杀阵的威力催动到极致。
琉璃将冰魄神光隐而不发,玉手一抛。
凤形宝剑一闪而逝,快如流星,径直刺向第一头凶兽的眉心。
凶兽眼睛里只有闯入者,本能杀敌,面对危险只会硬碰硬,尖角上白光汇聚,射出一道粗大光柱,撞向迎面袭来的剑光。
‘啪!’
白光和剑光碰撞,流光四散。
凤形宝剑现出剑身,微微颤抖,被白光所阻。
就在这时,凶兽上方的剑丝飞速凝聚,眨眼之间便化作一柄灰色利刃,正对凶兽后颈,轻飘飘向下一斩。
‘唰!’
凶兽再想凝聚白光,已经来不及了,脑袋被齐肩斩断,跌落在地,身体还保持着前冲的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