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姓曲那小子把你整来的?”
罗英凯话说出口,意识到动静太大了,赶紧压低声音:“你给我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就…就是他让我搬过来……我就搬过来了。”梁静委委屈屈的,把不情不愿和身不由己表现的淋漓尽致。
都说女人是天生的演员,罗英凯一天天和老犯儿打交道的警察,居然半点没看出破绽。阴沉着脸消化了一阵,纳闷的问:“你们两个……你勾搭他了?”
“不是我,真不是我。就…他,有天半夜忽然就敲门。然后他就,就……”梁静两只手死死的绞着衣襟,大滴大滴的眼泪扑簌簌的涌出来,好像真被某个人给强了似的。
“他吗的……小王八羔子……”罗英凯气的脸都青了,骂骂咧咧的却说不出个狠话。
梁静把罗英凯的恨恨中还透着无奈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暗喜。脸上的表情却越发凄苦:“真不是我情愿的。他太霸道了,他说他随便动动小手指头,就能把我爸和我哥整死。他还说……”
“说什么?”
“他说,只要我跟了他,把他一个伺候舒服了就行。我说我不能得罪你,他……”
“他怎么着了?”
“他,他写了几个纸条,每个纸条上都有一个名字。他让我抽,说随便抽哪一个,都能…都能……都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梁静的声音越来越小,一头扎进罗英凯怀里,泪流满面的说:“我真怕你出事。你要出事了,我爸和我哥在里面能让人欺负死呜呜呜呜呜……”
罗英凯极度的愤怒过后,迅速冷静了下来。他之前就听曹讯说过,姓罗的小子背后有不止一棵大树。
还有他那位准老丈人,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返京。回来后,那小子背后很可能再多出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
准老丈人……罗英凯抓住了重点。
姓曲的小子还没结婚呢,就耐不住寂寞在外面养女人……罗英凯打量了下梁静屋里的陈设。
地方比南火扇胡同的倒座房宽敞不少,生活用品一应俱全,炉子里的火烧的挺旺,床上的被褥都是新的,居然还有个收音机。
姓曲的小兔崽子养女人,还特娘挺舍得下本儿。这手笔,这狗胆……好事儿呀!
罗英凯心里的愤怒消散的无影无踪,脸上甚至还露出了笑意。
把梁静从怀里拽出来,兴冲冲的问:“那小子一般什么时候来找你?”
“他,不来找我。他嫌人多眼杂,人前让我装着不认识他”
“你去找他?”罗英凯纳闷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嗯,他就住在胡同对面的独院里。每天晚上等周围邻居都睡了,我就去他那。”
“今晚你去吗?”
梁静假意估摸了下时间,蚊子大的声音说:“我…现在就应该过去了。”
“去!”罗英凯脸上笑意变大,撒开梁静,急不可耐的催促:“你现在就去,我看着你进门。”
“……”梁静暗暗咬了咬牙。
洗了把脸,又换了盆水,当着罗英凯的面洗了洗别处。简单收拾了一下,从床
“什么玩意?”罗英凯问。
“破衣服、棉花什么的。”梁静小声解释:“他那经常有客人,都是些大院子女。我去的时候要是赶上有别人在,就说是过去送东西的。”
“小兔崽子,还挺谨慎。” 罗英凯笑呵呵的骂了一句……
俩人一前一后的出门。梁静奔七号院斜对面的曲卓家,罗英凯则推着自行车,快步躲进五号院那边的阴影里。
梁静站曲卓家门外,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经过,抬手拍了两下门。等了一会儿,不见里面有人回应,稍稍加了点力气又拍了两下。
“来啦~”曲卓听到声音,披着大衣出来拉开门栓。开门看到梁静愣了一瞬,纳闷的问:“你…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