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
乔远忽地拱手朝陆天明鞠了一躬:“少侠,你灭白鹤观满门,关老夫什么事?”
就在殿内殿外所有人都愣住不该说什么时。
乔远伸手往怀里一摸。
一枚深褐色的令牌出现在他手里。
令牌造型古朴,正面刻着白鹤观三字。
接着。
乔远将令牌递到了一旁的刑刚手中:“为师年事已高,今后观内之事,就交给你了。”
刑刚脑袋瓜子硬是没转过来。
他拿着观主令牌傻傻看着乔远:“师父您这是”
乔远长叹一口气:“哎,人世间的恩恩怨怨,最是磨人,从今往后,这天下再无怪盗乔远,只有一个求长生的老东西!”
“师父!”众弟子齐齐喊道。
乔远一摆手:“我单方面宣布,与你们断绝师徒关系,我也再不是白鹤观的人,有什么事,找你们的观主刑刚谈。”
言罢。
乔远再次冲陆天明鞠躬:“少侠,再也不见,告辞!”
嗡——!
风声起。
乔远的不愧是曾经的怪盗。
一手来无影去无踪的轻功,当真神出鬼没。
场中。
唯有陆天明和阿彪看清了乔远离开的路径。
陆天明呆了片刻,并没有去阻拦乔远。
江湖侠客有很多种,陆天明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愤世嫉俗充满正义感的那一种。
之所以来白鹤观找事。
无非是因为此观与吹雪楼有联系罢了。
如今乔远既然已退出白鹤观。
陆天明也不愿跟对方死磕。
毕竟是三重天巅峰的高手,能省下力气,再好不过。
如今。
最尴尬的要属刚接了观主令牌的刑刚。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不想当观主的弟子,自然也不是好弟子。
可当这轻飘飘的令牌落实在手中后,刑刚却觉得格外的沉。
曾几何时,他做梦都在想坐上观主的宝座。
但当真正到手以后,却如同那烫手的山芋。
最强之人都撂担子了。
他就算成为观主,有鸡毛用?
刑刚怔怔盯着令牌看了片刻。
接着抬头道:“诸诸位师弟,你们怎么说”
刑刚话没说完。
一众师弟齐齐把腰上进出山门的腰牌扔在地上:“刑观主,告辞!”
说着,众人毫不犹豫出了大殿。
路过陆天明时。
人人拱手朝后者鞠躬敬礼。
陆天明当然没有为难他们。
因为他还在回味这离谱的场面。
打打杀杀当然是最好解决问题的办法。
但是仅仅打打嘴炮便把敌人劝退,好像也还不错。
等原白鹤观的弟子全部走完后。
大殿里就剩下个呆若木鸡的刑刚。
“怎么说,要不意思意思?”陆天明望向蹲在墙头的阿彪。
阿彪打了个哈欠,闭着眼开始打瞌睡。
陆天明扯了扯嘴角,看向一旁的董清悦:“要不,你留下来帮帮你师兄?怪可怜的。”
闻言,董清悦吓了一跳,急忙躲到陆天明身后:“公子,我做了这么多,您就不能放过我吗?我要是留下来,他非把我剁成肉泥不可。”
陆天明望向大殿。
刑刚人已经傻了,站在殿内一动不动。
“哎,这人废了,走吧。”
陆天明起身,带着一人一虎下了白鹤山。
白鹤观堂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