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个冤大头能宰,那还不得多宰点儿啊。
还能让甜丫头多挣俩银钱,日子更好过一些。
“这孩子生活的不容易,从小爹不疼,娘不爱,这好不容易爹娘不在了,能过上好日子了,我这看着打心眼儿里高兴。”
李青云点点头,想到最近主子没什么胃口,又想到他娘那大锅炖的手艺,开口道。
“娘,我主子最近没什么胃口,你做的那大锅炖我觉得味道很好,要不您再做一锅出来?我明儿给我主子端一份过去。”
“这食材的采买,就从我主子饭钱里扣。”
范秋娟一脸为难。
“你可真是给娘出了个难事儿,这能把你东家给伺候好,我当然乐意了,你以后在他手底下也能好受点儿,饭钱就是不给,我也愿意做。”
“可这大锅炖的食材,咱也没有啊。”
“这做大锅炖得用到甜丫头给的酱料啊。”
“甜丫头给的那酱料往里边儿一搁,那味儿是真好,想吃就得去找甜丫头那儿要酱料。”
“这人家做个酱做个啥的也不容易,咱不能老跟人家要东西,怪不好意思的。”
“人这才给提了点心过来,我这再跟人家丫头要东西,我都张不开那个口。”
李青云思道。
“这样,娘你跟甜姑娘买一份,酱料既然是这道菜里的,自然也算在采买里。”
范秋娟一拍大腿乐了。
“那行,给银钱的话,我当然是张得开那个嘴跟人家甜丫头买一份了。”
李青云给了她娘一两银子巨款。
“娘,你看着再买点儿别的,多做两道拿手菜,味道要是能赶得上那大锅炖,我主子肯定喜欢。”
“这一两银子就算这一个月的伙食采买费。”
手里攥着一两银,范秋娟笑的那叫一个见牙不见眼。
“哎呦,这么多呐,好好好,我一准把你这东家给伺候好了。”
“你大哥青志,在隔壁下河村的木匠铺里上工,一个季儿可都挣不上这一两银呐!”
一天只有十文银钱,一个月才三百文,这三个月下来,就挣个九百文。
家里小逼崽子们又多,都是吃喝的嘴!
翌日一大早。
范秋娟跑村后头白栀家来,扑了个空,金甜甜跟白栀一大早就赶点儿坐着村里薛老头儿的牛车上县里去了,家里根本就没人。
坐牛车上县城去的,不只有金甜甜、白栀。
还有三个婆子、一个带着娃的俏媳妇和一个老汉。
“呦,三丫头啊,你这一大包是啥呀?”
“昨儿就看你们窜县城,还带着桌椅板凳的,今儿这又是一大包,你这是做生意咋地?是卖那个手脂不?”
碰到有人问了,金甜甜猛一下子抖机灵,来了精神,赶紧抓紧机会宣扬洗钱营生。
哦,不,是挣钱营生。
“婶儿,我们这次上县里去可不是去卖那手脂的,我们是去卖糕点的。”
“我这碎花布里裹着的全都是糕点呐。”
“哎呀,这都卖上糕点了呀,那你们昨儿个卖的也是糕点呀?”
“是啊,婶儿,我跟你说,这卖糕点可挣钱了,我们昨儿个就跑到御贡坊门前去跟人家抢生意,一下子就卖了九两银子呢。”
“这钱儿也太好挣了。”
生怕人家不知道自己手里有九两银子,金甜甜叭叭的刻意说的兴奋。
牛车上搂着娃的俏媳妇率先一嗓子惊了。
“啥?九两,你吹的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