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娥像是冷血了一般,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出口讥讽:
“谋杀亲夫?我真是恨不得亲手杀了他,可是,杀了他,我也得赔上命,不值得!”
王翠娥吐了一口,转头,眸中闪过一丝的狠绝,随即又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抹了一把眼泪,她觉得不值得。
她说过,再不会掉眼泪。
可是她到底没那么狠心,真的让贺二柱给弄死。
她只是让他得了瘟疫,没想到他竟是自己扛了过来,这几日烧都退了,还真是祸害遗千年。
她下不去手。
贺二柱的腿断了,当然,也是她做的,她只不过趁着他喝酒回来醉醺醺的,往门口放了些障碍,他就把腿摔断了。
断了腿的贺二柱,现在就如同一条烂狗,再也狂不起来。
都怪她以前太软弱,自从自己厉害起来,那老太婆也不敢对她怎样。
果然是人善被人欺,恶人还是要以同样的恶报复回去。
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要和离,大不了鱼死网破。
王翠娥收回心神走到贺二柱那里,手里拎着一把菜刀,那菜刀被她磨的发亮。
昏过去的贺二柱正好醒了过来,正好看到那把刀,吓得几乎要尿出来。
“你你要干什么?”
他舌头直打颤。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若不是他的腿不管用,他打死这个婆娘。
王翠娥一声冷笑:
“你说我想干什么?我明早就去请族长,我要和你和离,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王翠娥一个使劲,直接把那把菜刀给砍在了他的床头。
刀刃没入木头上,直接就竖着,差点削到贺二柱的鼻尖。
一阵骚臭味传来,王翠娥忍不住一阵恶心,这男人这点出息,她是如何被他拿捏这么多年的。
若是能从头来过,她当年哪怕失去了清白,也不会嫁给他。
宁愿一个人躲进深山老林,也好过如今。
“你个臭婆娘,我就不离,你有种杀了我!”
贺二柱觉得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挑战,这女人向来胆子小,他就不信她真的敢杀他。
王翠娥眸中一个冷光,直接把那刀给拽了下来,一手拉过他的手,使劲地按在床上。
“你以为我不敢,我连死都不怕,哪怕死,也得先拉着你垫背!”
那刀越来越挨近他的手指,贺二柱是真怂了。
王翠娥疯了,她现在就是个疯子。
“不想和离,那就等着被我折磨死,你包括你娘,谁都逃不了,你现在就是个残废,你以为我不敢!今天先收一根手指看看!”
说完,那刀往下一按,贺二柱的手指立马被划开一个口子,虽然很细,却是渗出了血迹。
“别别”
贺二柱疯了一般往回抽手,巨大的惊恐笼罩着他,让他忍不住打了几个寒战。
耳边响起最近这些日子的磨刀声,刺啦刺啦像是磨到在他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