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几日,卫陵回来,谢迎风就在他营帐门前等着。
“你可是回来了。”谢迎风见到卫陵就是一副便秘的表情。
“怎么了?”卫陵不解。
“那个熊世林的夫人又来了,这几日都在太守府门前不走了!怎么说都没用。”谢迎风说道,“之前你不是和她说什么时候熊世林身上的匪气改掉什么时候放出来?现在人家夫人说你无故监禁人家的夫君,这回人家不光是自己来的,还带来了自己的孩子!你说说,这都是跟谁学来的,动不动就拖家带口的来跪,不是跪你家将军府,就是去跪太守府。我都服了!”
“那熊世林可有悔改的意思?”卫陵问道。
“嗨,他那人犟头倔脑的,能改就奇怪了!”谢迎风叹息说道,“我去牢里见过他了,他还是破口大骂,说你不仁义,过河拆桥,还说不想干了。”
“那就给他纸笔,让他写个辞官书来。”卫陵倒是一点都不惯着熊世林,“违抗军纪他还有脸了!还拿辞官来威胁我?我是被他吓大的吗?”
“行行行,你说的算,我这就让人给他送纸笔去。”谢迎风说道,“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你夫人当众烧了南宫瑞的卖身契的欠条,放南宫瑞离开了将军府了。”
听到这个消息,卫陵先是有点意外,随后脸上的表情马上就镇定自若了,“我夫人这么做自然是有她的道理,一定是那南宫瑞的不是,以后便不要再提及他了。”
“嗨!你这个耳根子软的家伙!你害我输了一百两!”谢迎风闻言笑道,虽然是输钱了,但是他丝毫不见任何懊恼之意,脸上依然笑的灿烂。
“你和你夫人打赌的?”卫陵侧目。
“你这人真是无趣,怎么一猜就中?”谢迎风说道。昨日他与曲晚宁在闲聊的时候说起今日卫陵就要巡营回来了,然后又提起了南宫瑞的事情,两个人就打赌,曲晚宁说卫陵一定会无条件支持苏吉祥的,谢迎风说南宫瑞算是卫陵半个徒弟,卫陵应该会有点难受。
如今看下来,果然是如他夫人所言那般,卫陵还真是无条件的支持苏吉祥的举动。南宫瑞实在是不争气,好马都不吃回头草!
“军营里面旁人不敢拿我来做局开赌盘,军营外的人也没有人比你更无聊,你也只能拉着你夫人来赌。”卫陵淡然的说道。
谢迎风一阵的语塞,虽然卫陵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他总觉得有点扎心……
“行了。别摆出这奇奇怪怪的表情了。看在你输了一百两银子的份上,我去一次牢里,帮你去看看熊世林。”卫陵说道。
“我可真是谢谢你啊!这是我的事情吗?这明明就是你自己的事情,是你懒,所以都丢在我的脑袋上!”谢迎风一撇嘴,不屑的说道。
卫陵呵呵一笑,叫人进来拿了纸笔与他一起出了营帐。
关押熊世林的牢房就在军营之中,有专门的一排禁闭室,用来关押那些犯了军规但是不是特别严重的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