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彻想起那个年少就初显倾城之姿,却冷言冷语讥讽自己的美貌少女,如今竟然攀附上了皇帝,成了他够也够不上的人上人了。
她是天上月,他是脚下泥。
心中就觉得十分难受起来,脸色也很是难看。
同样脸色难看的如懿瞧见了他的样子,心中一动,问道“你如此表情,可是也认识魏氏?”
凌云彻努力收敛了自己熊熊燃烧的嫉妒,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嫉妒皇帝得此佳人,还是嫉妒嬿婉飞上枝头变凤凰,勉强回答道“我和她是同乡,她还跟我打听过往家里捎东西的门路。”
如懿不相信“若只是同乡的关系,你为何如此表情?”
凌云彻不愿意在如懿面前讲自己尝试勾搭嬿婉反被奚落,只含含糊糊道“都是同乡,互相照应,我们从前——原是挺好的,只是因着一点儿事儿争执了几句。后来她调去长春宫,攀上皇后的高枝,哪有时间和我们这样出身的人叙旧?再不跟我来往了。”
“魏氏也只是包衣,又如何能瞧不起你?”
如懿十分不解,在她看来,两人的出身是梅香拜把子,都是奴才。可凌云彻是男人,将来有前程也犹未可知,魏嬿婉不过是一个小女子,如何敢嫌弃他?
凌云彻有点垂头丧气道“我是汉军旗下五旗出身,家里又贫寒,受人轻鄙也受习惯了,哪怕同为包衣,又如何能和旁人比得上?”
对面是男子时,如懿是很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宽容在,只依依劝道“英雄莫问出处,只看自身。那日救人时见你身手矫健,你缺的只是一个机会罢了。说起来,我还是满军旗上三旗出身,乌拉那拉氏也是大姓,也依旧被困在这里。”
想到自己的处境,想到皇帝对她的怀疑,她不由得肝肠寸断。
心下烦躁,凌云彻下意识往怀里摸酒壶,想痛饮一番,却是摸了个空,只摸到怀里的鞋垫。
他的手指捏着鞋垫一捻,心中一动,对着如懿道“皇上的嫔妃哪是那样好当的,你这样体贴聪慧的娘娘,都还进了冷宫,更何况是她?如今仗着年轻貌美一时得意,可也只是一时的,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倒不如嫁给人做寻常夫妻,平平淡淡才是真。可惜她不肯听我的,不然看在旧日的情分上,我必是要好好说说她。”
凌云彻说的是义正辞严,心中却在可惜自己没哄住了魏嬿婉。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两人见最后一面时她的态度一下子冷漠强硬了起来,之后连见都不肯见他了。
魏嬿婉家道中落,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比凌云彻家好的不止一筹,本人还又聪明又漂亮又年轻。若不是在家中受了苛待,十分缺爱,又刚进宫没有门路,凌云彻如何能和她轻易搭上关系?
本来想着拢住了魏嬿婉,两个人私下往来,拿点小恩小惠勾着她,享受她的青春活泼和小意温柔,拖到她二十五放宫女出宫的时候再娶。
那时候她年纪大了,魏家拿她卖不上价儿,为了儿子的脸面,指不定还得倒贴钱,只图能早点把她送出门。他可不就人财两得?
若是他现在就要正经娶一门妻室,别说工资和贿赂他多用来喝酒玩耍了,根本出不起聘礼,单说他一个冷宫侍卫能娶到的人,又哪里能和魏嬿婉相提并论?
想到这里,他又长吁短叹了起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