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同俪珠斗了这么多回,他已经彻底认清了自己,他根本不是俪珠的对手。
而他手中掌握的势力,又斗不过康熙。
他现在可谓是如履薄冰,举步维艰。
……
大阿哥被关进宗人府之后,惠妃急切万分,不顾伤势冲到乾清宫,想要求见康熙,但康熙不见她。
她就只好跪在了乾清宫之外,苦苦哀求。
可惜即使跪到最后,她都晕了过去,康熙依旧不见她。
等到惠妃醒来,她又直接跑到了俪珠的宫殿之外,跪在那里,对着俪珠磕头求饶,俪珠自然也不会搭理她。
惠妃依旧在俪珠的养心殿之外苦苦哀求,最终跪晕了过去。
这一次,惠妃再也支撑不住了,回去之后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来,整个人短时间之内已经下不了床了。
她除了整日以泪洗面,什么都做不了。
期间,大福晋曾经带着几个在俪珠位下当过学规矩女子的庶福晋来求见俪珠,也想给大阿哥求情。
但是也全都被俪珠身边的宫女太监挡了回去。
如今俪珠已经和惠妃还有大阿哥等人撕破脸了,虽然她也很同情大福晋的处境,但是人各有命,她不可能为了大福晋让自己处于进退两难的地步。
……
就在俪珠的对手全都被笼罩在愁云惨雾的氛围之下的时候,康熙忽然带来了一个消息。
“石氏的额娘昨日离世了。”
俪珠心中对此并不惊讶,因为她前世了解过历史,但她还是佯装吃惊之色:“太子妃的额娘?我记得太子妃的额娘如今也才五十来岁,上回好像还曾入宫谢过恩,本宫也见过,瞧着挺康健的一个人,怎么好端端的便骤然离世了?”
康熙叹气:“人有旦夕祸福,这都是说不准的事儿。”
康熙已经快四十岁了,这在古代也不年轻了。
他自然有些兔死狐悲。
俪珠问道:“太子妃的额娘去世,按理太子妃要守孝三年,岂不是说她与太子的婚事要推迟个三年?”
康熙有着属于他的考量:“虽然朕已经不打算将大位传给胤礽了,但是只要他一天还是太子,他就是大清的储君,代表着大清的门面。他的正妃自然也是如此,大节方面绝不能有亏。所以,石氏确实要守足三年孝,这是谁都不能改的,否则会让人说咱们大清没有规矩。至于大婚,推迟三年就推迟吧!胤礽的那些侍妾都已经给他生出儿子了,正妃进不进门都不用着急。而且正好有利于咱们的宝贝儿子,胤礽的大婚推迟,朕就可以继续压着胤礽,不让他接触朝堂之事。”
俪珠面上露出一抹喜悦而幸福的笑容:“三郎怎么这么确定我这一胎是个儿子?”
康熙十分笃定:“冥冥之中的感觉而已。”
俪珠与康熙想到一块去了:“那就这么办吧!我也觉得太子妃没有进门之前,太子确实不宜参与朝堂之事。”
康熙又道::“另外,石氏是多罗怀愍贝勒常阿岱之女,又是礼烈亲王代善的曾孙女,可惜她只是一个庶女,因此出阁之时只被封为了乡君,如今她这一去,对咱们有利,朕想抬举她一番。”
“她既然是贝勒的庶女,那就按照贝勒的嫡女的待遇,追封她一个郡君之位吧!”
“珠珠所言,正合朕的心意。”
……
过了两日,僖贵妃带着四阿哥到养心殿串门。
俪珠看着已经长成了挺拔少年的四阿哥,眼中满是欣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