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磕头如同捣蒜:“皇额娘教训得是,儿臣再也不敢了。儿臣回去一定向福晋赔礼,日后定谨言慎行,绝不再犯此类错误。”
惠妃同样直接服软:“臣妾今日只是一时激愤,才会犯下大错。请皇后娘娘宽恕臣妾一回,臣妾日后一定把胤禔媳妇当成亲女儿疼爱。”
俪珠紧紧盯着他们,神色略微缓和了一些,但仍旧带着几分严肃和严厉:“既然你们已经明白了本宫的良苦用心,本宫也就不多说了,日后本宫会密切关注此事,若是你们再敢闹出笑话,本宫一定会动用宫规,可不要怪本宫没有提前警告过你们。”
大阿哥和惠妃忙应道:“谨遵娘娘旨意。”
“跪安吧!”
“臣妾告退。”
“儿臣告退。”
两人退出养心殿之时,脸色都有些苍白。
俪珠想了想,吩咐道:“夏果,你亲自走一趟,挑一对翡翠手镯,一枚白玉如意,再拿十匹蜀锦,再选一套精致的金累丝镶红宝石的头面,外加十年份以上的长白山野山参一斤,全部给大福晋送去,让她好生调养身子。”
夏果告退:“奴婢遵命。”
阿哥所之中,大福晋收到赏赐后,感动得涕泪横流,对俪珠感恩戴德,甚至不顾身体虚弱,直接从榻上起身,对着养心殿的方向,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
养心殿内,俪珠身着一件紫色孔雀氅衣,斜倚在榻上,手中轻轻翻阅着书卷,神色从容淡定,周身散发着一种威严而又高贵的气质。
都说居移气,养移体。
俪珠当上宠妃已有七年,成为皇后也有三载,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咋咋呼呼地小小答应了。
秋花脚步匆匆地走进殿内:“娘娘,李福晋身子不适,差人前来苦苦哀求,想请一个太医。”
俪珠微微抬眸,目光平静如水,她轻启丹唇:“万岁只说了让太子禁足,削减了太子的待遇,但是却并未明令禁止不让太子看求医问药,也没有说不让太子的妻妾请太医。你且莫慌张,速速派一个咱们信得过的太医去给大李佳氏诊脉,看看究竟是何病症。”
秋花赶忙应声而去:“奴婢遵命。”
没过多久,秋花便急色匆匆地返回了养心殿:“娘娘,刚才张太医去给李福晋把脉过后,居然诊出了喜脉,李福晋已经怀孕快两个月了。”
俪珠闻听此言,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很快恢复平静。
她记起来了,康熙的皇长孙是太子所生,如今很有可能就是应该应在大李佳氏身上。
俪珠面上浮现出一抹由衷的喜色,说道:“这倒是一件天大的喜事。没想到这大李佳氏竟有如此福分。”
秋花紧接着道:“皇上比咱们更早收到消息,奴婢回来的时候听人说皇上已经派人去传旨了,要将李福晋从庶福晋升为奉仪福晋。”
俪珠轻轻点了点头:“大李佳氏和小李佳氏的位份越高,对本宫越有利,越能为本宫办事,这于咱们而言的确也是好事一桩。”
秋花面露忧色,小心翼翼地说道:“可是娘娘,奴婢心中有一顾虑,不知当讲不当讲。皇上会不会借着这个喜事把太子放出来?毕竟李福晋怀有身孕,皇上或许会顾念及血脉亲情。一时心软,太子就有可能东山再起。”
俪珠神色自若,:“应该不会,太子才被禁足短短几个月,万岁不会那么轻易改变心意。毕竟太子可是胆大包天意图谋反,此等大罪,真要是深究起来,将之赐死也是合乎情理的。如今只是幽禁,已算是万岁仁慈万分了,太子想要翻身,难如登天,他还有漫长的苦日子要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