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珠严词反对:“你居然想要将她随随便便就送到慎刑司去,你以为皇室是什么地方?土匪窝吗?一点规矩都不懂,妄为四妃之一。”
乌雅妃怒不可遏:“皇贵妃娘娘,难道宫里也要来什么刑不上士大夫这一套吗?”
俪珠反唇相讥:“皇室的事,自然有皇室的解决办法,你要是把嫔妃直接送进慎刑司,这就是在打万岁的脸,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连这都不明白?”
“事关皇嗣之事,寻常的规矩又有何用?难道皇贵妃娘娘想让胤祚白死吗?”
乌雅妃嘶吼出声,显得无比悲痛:“胤祚明明已经立住了,再有个七八年他都可以大婚了,结果现在就这么没了!皇贵妃娘娘可知道臣妾的心里有多么悲痛?如今,成贵人是唯一的线索,如果皇贵妃娘娘不让臣妾审问成贵人,那么臣妾完全可以怀疑皇贵妃娘娘是不是要包庇成贵人!”
俪珠的神色毫无变化:“本宫查到的线索比你更多,比你更早,本宫早就已经单独调查过了,也获得了成贵人的证词,六阿哥并不是成贵人所害,你莫要在此胡搅蛮缠,否则本宫绝不手下留情。”
乌雅妃一忍再忍,几乎将满口银牙咬碎:“成贵人身为嫔妃,身份与众不同,轻易不能上刑,臣妾倒也理解,但成贵人身边的宫女太监不同,只不过是一群贱骨头贱命的奴才而已,不如将他们全部投入慎行司,仔细的审问一番,必然可以从他们嘴里撬出许多有用的东西。”
俪珠轻蔑一笑:“乌雅妃,你忘了你的出身了?梅香拜把子都是奴才,别以为你做了妃子就可以高高在上俯视众生了,你还差得远呢!”
乌雅妃颇有两把刷子,脸上并未露出丝毫难堪之色,反而显得落落大方:“臣妾虽是包衣出身,比不得八旗勋贵,可是包衣乃是皇室最亲近的奴才,能够伺候皇上,伺候皇室的诸位主子,乃是一等一等荣耀,这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俪珠双眼微眯:“你既然知道包衣是皇室近奴,那你自然应该明白,宫里的宫女都是有旗籍的,都是跟你一样的包衣出身,哪里是你一句话就可以随便动刑的?”
乌雅妃退而求其次:“那这些太监总没有旗籍了吧?他们不过是穷苦贱民出身,最是低贱无比,难道对他们还用不得刑?”
“正因为太监低贱,所以寻常嫔妃身边都是宫女贴身伺候,很少有太监能够近身,尤其是一宫主位之下,身边连个总管都没有,成贵人根本不得宠,又如何把这些小太监发展成她的心腹?再者,万岁乃是千古难逢的仁君,最是怜贫惜弱,这些太监身有残疾,本就可怜无比,平日里多多赏赐还来不及,哪有平白无故去踩他们一脚的道理?”
俪珠口齿伶俐,随口两句就将乌雅妃的要求顶了回去:“乌雅妃,你也积些阴德吧!好歹是个妃位主子,虽然没有封号,可也别失了皇室的气度。”
乌雅妃气急败坏:“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臣妾懂了,皇贵妃娘娘是在故意针对臣妾!臣妾真不知道到底哪里得罪了皇贵妃娘娘,会让您如此厌恶臣妾!臣妾有空一定要去问一问皇上,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俪珠心中早有定计,面上一副吃定了乌雅妃的模样:“你若是非要将成贵人身边的宫女太监都送进慎刑司,倒也不是不行,但是成贵人和本宫聊天的时候提起五六年前的一件旧事,她说七阿哥的腿并不是先天造就的,而是因为故意有人暗害,所以本宫打算仔细地彻查一番,你说该从哪里查起才好呢?”
乌雅妃心中大惊,但却面不改色:“皇贵妃娘娘,七阿哥的腿分明是遭了天谴,又有谁能暗害呢?若是真有人暗害,当年皇上为什么没有查到?您是在质疑皇上的能力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