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俪珠和僖妃又聊了几句,二人便一同起身,各自换了一套更加华丽正式的衣服。
这是因为打一棒要给个甜枣,晾了惠嫔一会儿,自然要在别的方面给惠嫔一点甜头。
按照清朝的规矩,她们二人打扮的越正式,就代表了她们越看重惠嫔。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俪珠想告诉惠嫔,借她们的手打压太子可以,但必须是以俪珠与僖妃为主,惠嫔只能退居次位,听从她们的差遣。
总之,只有提前分清楚尊卑,才能更好的展开针对太子的行动。
转眼间,半个时辰到了,惠嫔被秋花引了进来。
俪珠与僖妃端坐在放置了好几个金丝手枕的罗汉榻上,居高临下的望着眉宇间带着愁意的惠嫔。
“参见贵妃娘娘!”
惠嫔蹲身行礼:“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俪珠并不叫起,因为惠嫔还没有行完礼。
惠嫔给俪珠行礼的时候倒还好,毕竟她早就习惯了。
但是轮到要给僖妃行礼的时候,即使她在来之前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内心之中依旧极为抗拒。
但事到如今,也由不得她再矫情了。
她只能同样行礼拜见道:“参见僖妃娘娘!僖妃娘娘福寿康泰。”
僖妃默然无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惠嫔见状,心中更加难受。
从前她是四妃之首,有皇长子养在膝下,连皇贵妃都要让她三分。
而僖妃几乎算是嫔位之末,无子无宠,又无靠山,与她之间不说是云泥之别,天壤之差,地位终究是要远逊于她。
可如今僖妃成了四妃之首,惠嫔却被降了位,靠着大阿哥生母的身份,惠嫔虽然还能算是嫔位之首,但终究无法与从前相提并论了。
这样的落差,任谁心里都会愤愤不平。
俪珠将手一抬:“免礼,平身。”
惠嫔压抑住心中的难堪,尽量平静道:“多谢贵妃娘娘,多谢僖妃娘娘。”
俪珠端起茶盏,笑意不达眼底:“惠嫔,方才叫你久等了,你不会对本宫心生怨怼吧?”
她本以为惠嫔应该已经想通了,没想到面对僖妃的时候,居然露出了马脚,看来今天还需要再敲打惠嫔一番。
惠嫔低眉顺眼:“臣妾不敢。”
俪珠欲笑未笑,话里有话:“本宫先前听到通报说是你来了,想着你的身份到底与众不同,乃是皇长子之母,因此便与僖妃换了一身衣服才特意出来迎接,你是不是等急了?”
“臣妾一心敬慕贵妃娘娘,知道贵妃娘娘位高权重,宫务繁忙,自然不敢有丝毫的抱怨之念。”
惠嫔的场面话说得很漂亮:“总之,只要能见贵妃娘娘一面,哪怕是叫臣妾从天亮等到天黑,臣妾也是甘之如饴。”
俪珠暗暗点头:“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