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珠再次下令:“记得在二月初八之前全部给本宫弄好,多拿一些银子赏下去,让那些工匠辛苦一点,给本宫连夜赶制。”
秋果恭敬领命:“奴婢记下了,请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将差事办妥。”
夏果去取珐琅盒子,准备把这里面的东珠送到造办处去一起打成首饰。
俪珠望着珐琅盒子中的六十颗东珠,眼前忽然出了僖妃愁闷清冷的面孔,她当即从中捻出了六颗二等东珠。
“常言道六六大顺,姣玥的前半生过于坎坷,让小金子捧着这六颗二等东珠送去长春宫,也让姣玥打一套东珠首饰戴着,希望这珍贵的东珠能给她添些福气。”
“遵命。”
……
二月初八,这一日是太皇太后的圣寿节。
为了皇室的体面,民间倒还罢了,算是与民同乐。
但是宫内的气氛却可以称得上一句愁云惨淡,黯然无光,各种应有的仪式都被简化,节庆的热闹气象完全浮于表面,不能深思。
夏果幸灾乐祸地窃笑道:“皇贵妃这一次可真是丢人现眼!她久不掌宫权,各方面都生疏了,底下的奴才又善于揣摩皇上的心意,更是敷衍无比!她昨天发狠收拾了一批奴才,结果那些被她惩罚的奴才基本上都是老实巴交,埋头苦干的,全都被那些掌事公公推出来背锅,不光没能树立威严,反倒各处出得错更多了。”
俪珠不紧不慢地品着蜜枣莲子羹:“皇贵妃竟然已经不堪到如此地步了吗?”
秋花同样窃喜不已:“还是娘娘的计策好用!从前大肆打赏底下的宫人,如今那些宫人的嘴都被喂地叼了,皇贵妃又失了势,除了她手底下的那几个死忠,谁还听她的呢?说白了,她只是副后,而不是真正的中宫皇后。”
俪珠冷笑连连:“万岁对太皇太后的恨意不是假的,给太皇太后操办寿宴绝不是一个好差事!是她自个儿非要抢功的,如今出了差错,闹了笑话,又怪得了谁?纯粹是她作茧自缚。”
秋果叹息一声:“也不知皇贵妃知不知道太皇太后害了她的亲姑母圣母太后,她竟然这么积极地替仇人操持寿宴,真不晓得她是哪根弦搭错了。”
俪珠对此毫不在意:“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圣母太后去世之时皇贵妃不过总角之年,若说感情有多么深厚,也不见得吧?说到底,这宫里一切都是以利益为先的!皇贵妃被本宫压制得久了,急于在众人面前刷一波存在感,太皇太后的寿宴已经是近期最好的选择了。”
秋果赞道:“终究是娘娘技高一筹,皇贵妃只能徒呼奈何。”
俪珠放下羹汤,起身来到梳妆台前:“已经快到午时了,赶紧来替本宫梳妆!虽说不必给那个老妖婆太多面子,但是待会儿万岁还要用銮驾过来接本宫呢!总不能让他久等。”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