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国公以上都是超品,镇国将军为一品,辅国将军为二品,奉国将军为三品,奉恩将军为四品。
再往下就是闲散宗室。
俪珠黛眉轻蹙:“奉恩将军虽然排在宗室十二等爵位之末,但也不至于连两千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吧?”
“娘娘生来是个富贵命,哪里知道我们这些人的难处?莫说只是一个奉恩将军,就算像臣妇家里身为亲王又如何呢?一大家子人太多了!那点子俸禄怎么够用?”
安亲王福晋叹息道:“要是再碰上一个不善经营的,那日子就更得紧巴巴了。”
俪珠对此半信半疑,到底有个爵位,比闲散宗室强多了。
而且成年之后大多都能有个一官半职。
身为爱新觉罗家族的子弟,哪怕属于旁支,也比旁人先天高出一等。
不论在哪个位置上都有油水可捞,旁人也不好说什么。
只要别太过分,甚至康熙都会睁一只眼闭只眼。
一旁的夏果十分好奇:“若是没了宅子,他们以后住在哪儿?”
安亲王福晋表面是在向夏果解释,实际上却一直揣摩着俪珠的神色:“这倒不用担心,他们家里还有好些别院呢!”
俪珠点了点头,将册子合上:“今日等万岁过来,本宫会把这些名字报上去的,你回去之后让他们等着好消息吧!”
安亲王福身一礼:“娘娘恩典,臣妇代替亲戚们谢过您了。”
俪珠抬眸:“你对这些事情怎么这么积极?安亲王又没有犯事儿。”
安亲王福晋一脸诚恳:“您是有通天手段的能人,臣妇不敢在您面前扯谎,臣妇就实话实说了。”
俪珠颔首:“说吧!本宫喜欢听真话。”
“此事看似与臣妇家里没有关系,可实际上亲戚之间都是盘根错节的,若是有能力搭一把手,也是一个人情,将来定有用处。”
安亲王福晋瞧着十分情真意切:“同时臣妇与王爷都想借此与娘娘您联系的更深一些,来日若是有幸能得到娘娘些许庇护,哪怕王爷以后仙去了,王府满门也不至于毫无指望。”
俪珠在宫里也经历了许多尔虞我诈之事,自然不会轻易相信旁人的话。
她直接开门见山道:“那太子呢?你可是姓赫舍里的,何况太子与你的血缘关系很近。”
“三从四德之中有讲,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臣妇虽姓赫舍里,可自从出嫁的那一日,就是爱新觉罗家的媳妇了,更是安亲王府的女主人!臣妇永远都会以安亲王府的利益为先。”
安亲王福晋叹了口气:“何况太子那里围得人已经够多了,臣妇又算什么呢?”
俪珠定定地看了安亲王福晋片刻,才道:“本宫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可以下去了。”
安亲王福晋心中七上八下的,生怕俪珠看出什么端倪。
听到俪珠让她跪安,她也不敢多留,恭顺道:“臣妇告退。”
夏果朝门外望了一眼:“娘娘,这安亲王福晋可信吗?”
“当然不可信了!”
俪珠连连摇头:“血缘关系永远是最重要的!何况元后是她的亲侄女,这么近的血缘关系,难道说割舍就能割舍?”
夏果不解:“那她这些天东奔西跑,又是何意?”
俪珠端起茶盏:“上次本宫不是说过了吗?她这是典型的两头下注罢了!甚至更有可能,她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正是受了太子的指示。”
夏果面露惊色:“娘娘,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俪珠十分淡定:“按兵不动,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