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珠仔细回忆了一番,想起了张答应两个女儿在历史上的相关记载:“你的大女儿也就罢了,你的小女儿是在元后薨逝之后过了四年才夭折的,怎么也能怪到元后身上?”
“当时臣妾几乎和元后前后脚孕育龙胎,元后害怕臣妾肚子里是个阿哥,派人多次陷害。”
张答应越说越难受,不禁抹起了眼泪:“即使臣妾最后平安生下孩子,却也先天不足!若非如此,怎么才不过四岁,臣妾的孩子就夭亡了?”
“你凭什么认为本宫会为你报仇?你与本宫素不相识,而赫舍里嫔和太子与本宫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仇怨。”
俪珠欣赏着自己精美的红宝石赤金护甲,姿态悠闲:“即使你投靠了本宫,可本宫要的是你替本宫做事,而不是本宫替你做事。”
“娘娘恐怕不甘心只当一个宠妃吧?若是娘娘来日想要登临中宫之位,赫舍里嫔和太子会同意吗?”
张答应胸有成竹:“而且娘娘如今尚且青春貌美,将来迟早要孕育皇嗣,这对太子的威胁有多大,您比臣妾清楚!即使您无心问鼎绝巅,可您不为您未来的儿子想一想?都是一个阿玛,您的儿子能接受自己为人臣子,让别人掌控自己的生死吗?到了那个时候,您是争还是不争?”
俪珠抬眸一笑:“这么说来,本宫与你倒是天然的盟友了。”
张答应坚定道:“臣妾不敢高攀,只愿成为娘娘手中的尖刀,剪除娘娘与未来的小阿哥身前的拦路石。”
俪珠隐晦地接受了张答应的提议:“本宫无法给你承诺,只能告诉你,若是赫舍里嫔与太子真的要对本宫与本宫将来的孩子不利,那么本宫自然不会对他们心慈手软。”
张答应喜极而泣:“多谢娘娘恩典!”
俪珠摇了摇头:“先不要急着谢恩,本宫还有一句话要问你。”
张答应神色一肃:“娘娘请说。”
俪珠眉头一挑:“你是延禧宫的人,你投靠了本宫,你能顶得住惠妃的压力吗?”
“惠妃与臣妾的关系特殊,初入宫闱我们便已相识,她当年能够得宠,也有臣妾出力的缘故。”
张答应叹息一声,表情很是复杂:“可惜后来臣妾与她渐行渐远,地位差距也越来越大。她也知道臣妾与元后的恩怨,她乐得看臣妾投靠娘娘,因为她也希望娘娘能够与赫舍里嫔还有太子斗起来,这样她同大阿哥才能坐收渔翁之利。”
俪珠轻哂道:“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倒是挺响。”
张答应平静开口:“臣妾坚信,娘娘才会是最终的胜利者。”
俪珠笑了笑,转头问道:“福答应、禄答应和寿答应,你们又是所为何故?”
福答应直言不讳:“臣妾已是而立之年,结果却仍是一介小小答应,臣妾心中不甘,若是娘娘愿意提拔,臣妾必将誓死追随。”
“臣妾的额娘又病了,即使臣妾把所有的月例银子都送出去也不中用,甚至还连累僖嫔娘娘与福姐姐还有寿妹妹替臣妾贴补了许多,可这完全是无底洞!”
禄答应哭得梨花带雨:“臣妾知道娘娘是宫里最富裕的,皇上都要把国库搬到您这儿来了!臣妾走投无路,只求娘娘开恩,借惩戒一些银子,若是能救活臣妾额娘,臣妾愿意将这条命交给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