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孙里正把话说完,冷溶月就笑着打断了,“里正叔,我知道里正叔想问什么。
我要说的是,首先,在大石村设立草药收购点一事是千真万确的。
我家中有药材行,还有几间药铺,医馆。
京城有,北方有,南方也有。
所以这一点,里正叔和罗叔不用怀疑。
至于说到栓子爹的事……
我确实是在调查他。
我怀疑他在多年前,用他的医术,做了不该做的事。
我话说至此,想必里正叔和罗叔应该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了。”
孙里正和罗运听了冷溶月的话,心中有惊诧,但说不上震惊。
毕竟,从一开始,冷溶月问起有关栓子爹的事情后,他们就都已经有了些猜测。
如今,听了冷溶月所说,只不过是验证了他们的猜测而已。
冷溶月又看向罗运,问道:“罗叔,您曾经也给栓子娘看过诊,是吗?”
罗运点了点头,“是啊,不过,只看过一次。
说起来,那还是三四年前的事了。
就那一次看诊,还是因为栓子爹去了半山县城卖药材,当时不在家中。
栓子娘突然发了急病,栓子没办法,才跑到我这里来,找我去给他娘看病!
当时,我给他娘施了针,手边有的药也勉强能凑够,当时就熬煮了给栓子娘喝下。
过了一会儿,栓子娘的病情稳定下来了,我也就离开了。
后来,栓子爹回来了,还特意来找我说了声谢谢。”
“那之后,栓子爹再没有和罗叔谈起过栓子娘的病情吗?”冷溶月又问。
“没有。
栓子爹本身就懂医术,人家不来请我看诊,我也不好主动开口,去打听人家女眷的病情。”
冷溶月听了,也点了点头,又看向罗运,问道:“罗叔,您那次给栓子娘看诊,诊断的结果是怎样的?”
罗运想了想,说道:“从脉象上看,栓子娘的病应该是由惊惧忧思上得的。
容姑娘应该知道,心、肝、脾、肺、胃、肾等脏器之所以会发病,很多都与七情内伤相关。
一个人若是惊惧、愁虑过多,或忧思疑惑,或所有不逐,或气愤惊惧,天长日久则必伤及五脏六腑,造成五脏六腑作用失衡,血气失和,从而造成气滞血瘀、心悸痰结,以至心失所主,神智也会出现异常。
轻者,平常不爱说话、内向、情感冷淡、敏感多疑,夜眠多梦。